冷漠的人們
冷漠的人們
按說整個北方都是國王陛下的行政區域,但是北方除了帝都之外大部分也是貴族的封地,行政的資金是帝國統一調撥的,那些錢來自南方,北方的貴族則獲得封地裏的稅賦,戰爭的時候,這些貴族要用這些錢裝備自己的士兵,然後統一到國外的領導下,那時候,幾乎整個北方都是士兵,這樣的人海戰術曾經對付過北邊黑雲般的鐵甲重步兵,現在戰爭結束了,這種體製卻保留了下來,相信這也是南北不和的原因,一樣的帝國,不一樣的稅收。
這也解釋了為什麼北方的人更為貧窮,冷漠,因為他們被戰爭和稅賦折磨,雖然戰爭結束了,貴族們依然喜歡用那些戰爭的陰雲來獲得亮閃閃的金子,雖然那是從百姓的嘴裏摳出來的,這樣的情景法雷特見到很多,當然,收的多少,也與貴族的生活以及品德有關,像奧克羅尼男爵,他就是個樸素的軍人,這時候法雷特就想到威爾男爵春獵時那奢華的打扮,這裏的人們隻怕更冷。
又走了一段,法雷特感覺自己踏上了威爾男爵的領土,不知道燕妮消息裏說的那個傭兵團到底在哪裏,法雷特決定找個村子去問問,若是能夠給威爾男爵找點麻煩,當然也不錯。
終於找到一個村子,很小的村子,從頭走到尾或許隻要一會,敲了無數的門,沒一個人家開門,不是怒吼就是辱罵,法雷特有些悻悻,一輩子挨的罵好像也沒有今天多,法雷特看到不遠處的半山腰還有一點燈火,便帶著歌爾過去了,如果不行,就隻能在野外待一個晚上了。
半山那裏是個柴廬,沒想到這樣的地方還有助人,法雷特上去敲了敲門,出來一位老奶奶,什麼也沒說,就招呼法雷特進去,不說話,沒有一個表情,將法雷特引到一處角落,便往回走,沒想到這柴廬這麼小,竟然還能隔出一小間客房,這個角落鋪著稻草,看來要在這裏過夜了。
法雷特和歌爾一起躺下,居然有些睡不下,歌爾索性把尾巴蜷到法雷特的身上,法雷特反而覺得很舒服,這時候那個老奶奶不知怎麼又搖搖晃晃地走了進來,法雷特忙叫歌爾掩住身形,在一個小板凳上放了一碗熱粥,法雷特拿過來,發現裏麵的東西少的可憐,好歹還是熱的,他喝了一些,餘下的便留給了歌爾。
兩個人再次躺下,卻沒有太多的困意,法雷特看看不遠處板凳上那個黃豆大光亮的油燈,覺得有些冷清和淒涼,不知道這裏的人是不是都這樣,連一句話都懶得說,除了罵人之外,他往歌爾的懷裏靠了靠,然後開始睡覺,希望明天,能夠有機會感謝那位老人。
第二天,陽光還沒有射進來,外麵就一片嘈雜,法雷特被吵醒了,出去一看,是一個征糧官,還有幾個衛兵,那位老奶奶正一臉冷漠地看著地,什麼話也不說,仿佛就和自己沒有關係一般。
“老家夥,你欠的糧款趕緊給了吧,不然就算你這麼老,也要去服役了。”那位征糧官沒好氣的說道。
老人沒有說話,沒有語言,沒有表情,法雷特忽然感覺有些悲傷,準備走出去幫她把錢給了,哪知道這時候征糧官刷的一鞭子,老人臉上頓時留下一道血痕,法雷特隻感覺怒不可遏,身形一閃,已經到了屋外,重重地一腳踹在那征糧官的身上,他沒有用靈力,但是還是把那人踹了一個大筋鬥。
“來人啊,這裏有人抗征!”那個征糧官坐在地上女人一般地嘶叫,後麵那幾名衛兵馬上趕了過來,抽出長劍,四個人,還不夠看,法雷特上前,重重地一拳揍在其中一人的臉上,,第二個人剛揮劍過來,法雷特已經轉身,重重地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另外兩個衛兵轉身就跑,征糧官和趴在地上的那兩個人見狀,也像喪家之犬一般狼狽而逃,這時候場麵一片安靜,安靜地可怕。
老奶奶徑直走回去,關上了柴廬的門,那些山下上來的居民也開始往回走,其中一個低聲說道:“他會害死我們的。”眾人便像逃瘟疫一般地加緊往自己家裏走。
這句話被法雷特聽到的,為什麼救了他們還會害死他們,法雷特隻覺得心裏很不自在,這裏人不會感激,不會微笑,不會憤怒,甚至連抱怨也不敢讓人聽到,法雷特快走幾步,抓住了一個,那人立馬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說,為什麼會害死你們?”法雷特問道,不知不覺,手上已經加大了力道,總不能因為自己路過這裏,便害死這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