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這般又是何意?外麵的流言您還擔心傳的不夠真實麼?真的要將奴才打入萬劫不複之地您才樂意?”蘇瑾瑜的臉上依舊帶著笑,可白玄胤卻能看得到,人的眼中噙著的淚。
幾步又回到人跟前,白玄胤一把摟住人的雙肩,將人深深揉進懷裏,“朕錯了,朕不去了,不去了......”
二人的動作言語都那般真實,可站在一旁的洛傅始終看不下去。若不是二人隻注意著彼此,恐怕他們會發現,這個貼身侍衛此時的臉上是那般的猙獰。
“皇上,那屋外的那些大臣如何處置?”彎了腰,洛傅盡可能地將臉埋得深一點,生怕自己的模樣會將此刻的內心暴露。
鬆開了人,白玄胤側首冷言,“能打發都打發了,若是不願走,就動用禦林軍強行將其撤離。這趟封後,朕不會撤回!”
“是。”洛傅領了命,可剛想出去,就被一人攔住了去路。
“皇上,您還是撤回聖旨吧,這封後大典奴才承受不起。”背對著光,蘇瑾瑜的臉上毫無波瀾,方才的情緒此刻都被他埋進了心裏。
白玄胤望著人的眸,沉了聲,“蘇瑾瑜,朕昨晚的話你沒聽到?”
“皇上喊得那麼大聲,奴才怎會聽不見。”蘇瑾瑜勾著唇,笑的有些苦澀,“皇上您高高在上,別人就算不滿也不會罵到您的頭上。可是奴才不一樣,坊間的傳聞都已傳成這般,難道您還不明白麼?”
“奴才不在乎別人怎麼說奴才,但是蘇家建立的多年名聲,奴才不想在奴才這一輩的手上毀了。不然,奴才就算死,也隻會是個孤魂野鬼,爹娘祖宗是不會認奴才的。”
“奴才隻說這麼多,皇上您大可繼續所謂的封後。但是,您娶到的最終隻會是一具屍體。”
“蘇瑾瑜!”人冷冷的模樣落在白玄胤的眼底,皺了眉,還是忍不住地吼了出來,“朕說過,你的生死隻有朕能抉擇!”
聽了白玄胤的話,蘇瑾瑜點頭一笑,“皇上的話奴才自然記得,生死均由皇上做主。但皇上控製的是奴才的脈搏,而奴才所說的是心。”
“你......好吧,朕答應你,但朕說過會改就一定做到。”
人的威脅終還是讓白玄胤鬆了口,封後的聖旨被撤回,眾大臣也相繼散去。
但這一次的事還是被傳了出去,白玄胤一時間成為全東景所不看好的對象,兩年所經營的明君形象一瞬間變了味。
但白玄胤似乎並不在乎這一切,外界任由其傳言滋長,他卻始終隻關心一人,那便是蘇瑾瑜。
“皇上,能不能不要再跟著奴才了。”起居室外,蘇瑾瑜再也忍不住人無休止的跟隨,停了步伐轉身盯著人。
白玄胤本就不想隱匿行蹤,人這般看著,索性也與人並列而站,“蘇瑾瑜,朕問你,起居室住的可還舒服?”
封後風波還未過,人轉眼就跑來問自己是否住得舒服?蘇瑾瑜隻覺得可笑,兩年的時間,這起居室是何模樣蘇瑾瑜相信人不可能不知道。而此刻人的這番詢問不就是為了警告自己,莫要忘了自己還是個奴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