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旭羽的胡亂猜測蘇瑾瑜再一次沒有理會,反倒又開了口,將方才未說出的話說了出來,“還有最後一件事,幫我查查白玄月是否還活著。”
當年白玄月墜落山崖,就連蘇瑾瑜也隻是個旁聽者。他不知道白玄月是不是真的落了山崖,隻知道那日爹爹和白玄月出去後,便隻剩了爹爹一人回來,手裏殘留了那麼一塊破碎的錦緞。
可是,當白玄胤得知此事時,爹爹給的回複竟也是人已落了山崖。自此白玄月以死,這事就被敲上了章子,竟無人細推期間的真實性。
如今,帶著白玄月代表性的東西突然出現在蘇瑾瑜的麵前,蘇瑾瑜不得不想起當年的那些事。雖說他做到了埋葬過去,但是他的心裏卻萌生出了另一個讓人害怕的想法。
如果,白玄月還活著,那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蘇府裏的近百人白白枉死;意味著蘇瑾瑜這兩年發生的都不會發生。那麼,這會是一個多麼讓人害怕的後果?
蘇瑾瑜幾乎是在冷靜下來的同時想出的這個後果,於是,他告訴了人自己的內心,用了這個不算謊言的謊言掩蓋了自己心裏真實的想法。
“所以,你為何突然想要查兩年前的事了?喂,你有在聽麼?”
“什麼?”
墨旭羽得了人的最後委托,就著這個‘白玄月’就侃侃而談了良久。結果大費唇舌一番下來,人根本未聽進去半字,還反過來問自己說了些什麼。墨旭羽那個氣急啊,木扇子開了又合,合了又開,著實平複不下自己的情緒。
“我說蘇瑾瑜蘇大人,你還想不想從在下這得到消息啊?方才在下說的那些可都是錢啊,你這般不拿錢當回事,是府裏藏了金山銀山了不成?”
“對不住,方才想些其他事了,能否勞煩墨公子再說一遍?”蘇瑾瑜方回了神,這會還在狀況之外,看著人焦急的模樣倒覺得自己不該分神了。忙一臉歉疚地朝人到了歉,又詢問道。
墨旭羽本想著甩了袖子多聽人幾聲道歉的。可看了人一臉無辜的模樣心裏倒是想起了那個他救下的人,一時愣怔,卻也沒了再逗弄蘇瑾瑜的意思。“罷了罷了,在下便再說一遍吧,這會你可要好生聽了。”
“嗯,請講。”
“在下這有的消息來講,這白玄月是當今皇上的胞弟。有著和白玄胤一樣的麵容,不過可惜天妒英才,於兩年前宮闈之變死了。據說是蘇相,也就是你的爹親手推下的山崖。不過這白玄月倒是心係親哥的多,死之前,將皇位以及該有的隱患都給白玄胤給抹平了。就連你這麼個曾經的太子黨,也成了他白玄胤的手下。嗯...至於後麵的事在下便不再說了,以免戳了大人的傷心處。”
墨旭羽的一番話大都是蘇瑾瑜親身或親耳聽過的,大都沒什麼特別新的東西。挑了眉,蘇瑾瑜也沒有多大情緒波動,“所以,這些在我這個當事人麵前,也算是消息?”
“當然不算,”墨旭羽一屁股坐了下來,仰口連喝兩大杯茶,又道,“在下隻是想讓大人多認真聽他人的話,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