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旭羽沒有強要著人的鏈子,倒是讓蘇瑾瑜著實輕鬆了不少,但這心裏卻還是有一個疑問。
“為何...不要了?”
墨旭羽沒有急著回答,隻是堂而皇之地進屋掃視了一圈,拿了這個瞧瞧又撿了那個看看,全然一副‘此處是我家’的模樣。
“......”人不回答,蘇瑾瑜隻能幹著急,張嘴問也不是,不問也不是。
墨旭羽這一轉身,立即便看到了人臉上猶豫的模樣,當即開了口,一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大人莫不是忘了在下是做什麼的?”
“販賣消息。”蘇瑾瑜回答。
“可不是麼?在下既是賣消息的,自然有了在下的一套線路。不過是一條鏈子而已,加上白玄胤已故阿娘的身份,以及這鏈子的陳舊模樣。在下還是能夠打探出鏈子的來源,至於真偽,蘇大人,您這就不必去查了吧?真假換來的結果不就是對了人的生死?何必勞煩在這......”墨旭羽走至昏迷了的白玄胤身側,用兩指放在人鼻子底下探了探,“大人這是真的將皇上暈了?您這...可真讓在下刮目相看了。”
迷暈白玄胤,本就是蘇瑾瑜萬不得已下想出來的。人過來是尋自己是否拿鏈子的,若是再伸手直接要了人的鏈子,那定會換來人的一堆反問。
過去,在如今的白玄胤和蘇瑾瑜之間成了一個默認不去提及的禁區,若是被人知道了自己因為一條鏈子而牽扯出的那麼多假想。當然,假的也就罷了,可若是真的呢?
蘇瑾瑜真的很怕這一切假設成了真,於是,他對白玄胤,下藥了。
“大人您這,打算如何收場呢?”墨旭羽挑了眉,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盯了人。
笑臉嘻嘻的模樣,當真讓蘇瑾瑜沉默無語了良久。
“我會有我的辦法的,墨公子還是早些完成手裏的委托吧。酬勞,莫不是不想要了?”
墨旭羽終究是被蘇瑾瑜趕了出去,畢竟蘇瑾瑜下的藥效不多,他真的沒把握白玄胤能睡多久。掩了門,蘇瑾瑜看著依舊睡得深沉的白玄胤,心理不由得打起了小鼓。
過會,該如何向人解釋這些呢。
......
白玄胤醒來時頭還是有些昏昏地,坐在圓桌邊,緩了好久才發覺自己是被蘇瑾瑜的那杯酒弄暈的。立時便是匆忙起身,環視了四周,卻是在地上破碎的酒杯邊看到了依舊昏迷的蘇瑾瑜。
“蘇瑾瑜,蘇瑾瑜!”
蘇瑾瑜雙目緊閉,趴在地上一動未動。白玄胤看了那景象再連了自己被迷暈,立時心裏便是一緊。連忙便將人扶到懷裏,探了鼻息,才微鬆了一口氣。
“嗯......”
被人這番一弄,蘇瑾瑜也是醒了。眨了眸子,有些犯迷糊。
“你醒了,可有哪裏覺得不舒服?”
一睜眼,麵前便是人一臉焦急的模樣。蘇瑾瑜下意識搖了搖頭,心裏卻有些哭笑。
這墨旭羽早不來晚不來,偏在自己暈了白玄胤那一刻來了。倒說出現也罷了,結果告訴的卻是不要鏈子這句話。蘇瑾瑜又能如何辦呢,隻得拿了殘存的迷藥,自己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