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公子就是那個曾在祭天前攔了皇上,想要帶臣走的那個男子。”蘇瑾瑜垂了眸子,也沒有想著要瞞著人。
“什麼?”
怎知,蘇瑾瑜剛開了口,白玄胤直接捉了‘想要帶走’這幾個字眼。頓時整個人就朝著大門走去,邊走還不忘拉著蘇瑾瑜,嘴裏還念叨著,“走!帶朕去看看這個墨公子,朕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角色,敢帶著堂堂相府大人走!”
白玄胤的話裏滿含了對人的占有欲,蘇瑾瑜聽了便是心中一暖,但身子卻沒有順從人的意思。抽了被人拉著的手,“皇上,現在天色已黃昏。再說這墨公子乃江湖中人,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臣帶皇上去了方才的地方,也未必能保得準墨公子還在原地的。”
蘇瑾瑜說的是事實,這幾日都是墨旭羽前來找他。就算是早些日子裏他尋的墨旭羽,那也是經了他人的手。墨旭羽曾告訴過他,隻要想見他,就在春麗苑後門窗子上放上自己的手書,他若看到便會立即趕來。
道說這墨旭羽是守約的,但這會麵的方式著實是難看了點。道麗春院後門?還塞小紙條?這...這不是明擺著讓路過的人誤會麼?
蘇瑾瑜也不傻,那次也是讓管家去塞。管家人老,旁人見了也不會有什麼特別的念想。
“那就將他叫到府上,朕要見他!”白玄胤聽了人的話停下了往前邁的步子,轉身時臉上還掛著不滿的情緒。
蘇瑾瑜見了人臉上的表情,彎了眉眼,“好好好,明日臣就去托人找他,還不成麼?皇上您且些消消氣,臣替皇上著些熱湯,在臣的府上用完晚膳在回宮,可好?”
蘇瑾瑜的話就好像是勸小孩一般,手還不忘輕輕拍著人的後背,那模樣倒真的將白玄胤當做小孩一般寵著了。
白玄胤心裏的也不算什麼怒氣,被人好話這麼一說,這火氣一下子也就散了。順了人的意思,轉身隨著人進了前廳。
用了晚膳,白玄胤沒有死皮賴臉地賴在相府,原因隻是因了那屋外的禦司局中人。
與人到了別,白玄胤隨著人左繞右繞地進了一個小巷子。
“帶朕來這做什麼?”白玄胤四下掃了一眼,卻是沒看到禦司局的執掌,不由得皺了眉斜睨了人問道。
那人也不說話,隻是默默地離開了。
一瞬間空下來的巷子裏隻剩下白玄胤一人,這不由得讓白玄胤心下生疑,伸手搭在了腰間的軟劍上,白玄胤的視線四下不斷掃視著。
照理來說,隻要有一些身份的人單獨外出,這身上總歸是要備了防身的東西。而白玄胤不喜歡背個長劍或是兜裏揣個匕首的硌人玩意,於是他便派人打造了一柄軟劍。平日裏套在金腰帶裏就權當擺設,若是有什麼不對了,手隻要往腰間一扣,軟劍立刻便會被抽出成一把利劍。
也莫說這白玄胤老土,用了什麼金腰帶。誰讓那軟劍雙邊都開刃,若是毫無防備用個布的裹了,那要是哪日不小心脫衣服,那豈不是直接拿刀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