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衣局......”白玄月沉了頭,腦子裏卻是念起了兒時的種種。麵色也是為之一沉,“該罰!”
“喲,我到想著你會責怪你的阿胤皇兄,怎的,那群宮人這般遭人恨?”墨旭羽聽了便覺這裏頭有故事,連忙湊近了人身側,挑著眉一副坊間大媽的表情看了人。
可是過去的那些回憶,白玄月怎是會輕易告知人的,別了頭隱了眸子裏的苦痛,道,“沒什麼好說的,阿胤這般做法我讚同便可。既然他此刻能安全,我也心安了。看來我也要好生努力了,不然無法讓阿胤的以後安全。”
看著人垂了自己的腿,又堅持起身的模樣,墨旭羽的嘴角不由勾了起來。可手上卻是將人按了下去,“今天已經足夠了,你好生歇息,日後有你著急的。”
“日後?”
“好了,我這也忙完了,我該走了,你就好好看看這山裏的風景吧。”說吧,墨旭羽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和人的交往便是這樣,人過來花上半天替自己醫治。剩下的時日,便僅留了白玄月一人在這屋間發呆。
這樣的日子久了,白玄月倒是覺得和人在一起的這半晌時間過得著實飛快,還未如何呢,人便又要離開了。
歎了氣,白玄月便靠在久坐的那張椅子上,靜靜地等著人黃昏再次出現。
畢竟,他如今是個走不動道之人,備湯煮飯這些事他怎可能做得來。按約定本該是主人的人卻成了一個仆人,這般倒著實讓白玄月有些過意不去。
就這樣,時光匆匆而過。轉眼間白玄月的傷已痊愈了。
水黽山的木屋中,墨旭羽側靠著門框,看著人穩健的步伐淡淡一笑,“如何,可有哪不便的地方?”
白玄月看了自己的雙腿,臉上的笑意難以抑製,朝人搖了搖頭,滿是喜悅道,“沒有,我這般著實痊愈了?”
“當然是了,怎麼說我也是藏昆大師座下唯一一個弟子,若連你都救不好,我師父怕是棺材板守不住咯。”墨旭羽朝人笑了笑,眸子裏卻是劃過一絲別樣的情緒,“不過,別看你此刻是腿腳利索的,但也要好生小心保護你的雙腿才是。”
“我知道,傷過的總歸會留下疤,能如常人般行走我已是很開心了。放心吧,我會注意的。”
“我道的並非是這。”墨旭羽斂了笑容,緩緩走至人跟前。一下將人拖上了一側的木桌。
“你!你做什麼?”被人突如其來的一抱,白玄月心裏一慌,手邊不自覺地摟上了人的脖子。
墨旭羽抬頭看了人眼底的驚慌,痞痞一笑,“怎麼,這般就慌了?”
“我...我隻是沒有被人抱過......”低頭看了人的臉,不知為何,白玄月的心突然漏跳了一拍,就連耳根都暖暖的。
“那,我豈不是第一個抱阿月的人?”墨旭羽彎了眸子,望著人嗬嗬一笑,道。
“油...油腔滑調。”白玄月瞥了頭,不在看人一眼。
人這副模樣讓墨旭羽著實樂開了花,卻沒有繼續調侃人,隻是伸手指了人的膝蓋,“墜崖時,你的左腿膝蓋以下皆斷裂。本是無法治愈之病,但我往你裏頭塞了些我門的秘寶,才讓你與常人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