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過應該快了。”蘇瑾瑜道這話時眸子半垂著,並沒有所謂新娘的欣喜,反倒是擰著眉頭,看上去滿是愁雲密布。
白玄月也聽得人的話,隻是抬了眉眼,再無動作。
“倒也是,這白玄胤唯一的親眷都進了宮,封後大典也不會多晚。你說是麼?月殿下?”墨旭羽一臉笑意地側首看了裏屋的某人,眼中盡是陌然。
這次白玄月再沒有不理人,而是起身合了書,走到人的身側,幾欲是要貼到人的麵上,道,“墨旭羽我知道你心裏的那些想法,我也勸你,南藩已經死了,縱使你扶了那個二王爺南藩也不會再同以往。阿胤,你是推不掉的。”
“推?嗬嗬,”人的話立時讓墨旭羽笑出了聲,抬手輕撚了人額際的落發,眉眼彎彎,“我若想推,早在藩王還在世時就可殺到這洛陽城下,為何還要浪費這些時日去管那什麼二王爺?”
墨旭羽收了笑意,靜靜地看著人臉上顯露的詫異之色,默不作聲。
“你,那你到底做什麼?”
在白玄月趕來洛陽的這段路上,墨旭羽經常和他們分離,但每次回來之時都會像這三年裏的每一天一般將自己的行程和他道了。也不管自己是否願意去聽,說完不是轉身離開就是閉眸不再搭理人。
這般白玄月倒也是落得輕鬆,不必去正麵應對人也算讓他鬆了口氣。
可是墨旭羽這段時日的舉措果真是讓他不解,先是慫恿了南藩除二王爺外的所有人將矛頭針對這二王爺,後又轉頭坑了所有的人,一路將二王爺扶持到如今的地步。
最終好似一切都按他的計劃一般,那二王爺果真用完了他轉頭便派了刺客過來奪他的命。不過這群死士哪知墨旭羽根本不是一個柔弱書生,輕鬆幾下便將他們幹得僅存一人。
“回去告訴你們的二殿下,若是想要吃掉東景這個龐然大物,那就好生聽我的話。”
這是墨旭羽讓那唯一的棋子回去通報的信息。
如今想來,人的話依舊在耳邊徘徊,白玄月有些猶豫的眸子立時也就堅定了起來。扯著人的手再一次用了力,“不對,你那日說過要和二王爺共商吞並東景。”
“哈哈哈,阿月,我本還覺得你聰慧得很。可如今看來倒也是我高估你了,你可知何為緩兵之計?我若不這麼說,之後你的這一路會安生麼?”被人扯著衣領,墨旭羽依舊笑得開懷,隻是那達不到笑意的眼底裏似有一股暗流湧動著。
果不其然,被這般一說,白玄月的手有了片刻的怔顫。
“你,果真是這般想的?”
“嗯,當然。你晚一日進宮,蘇大人和白玄胤的婚禮也就會晚一日舉行。你覺得,這種耽誤人家姻緣的事,你願意做麼?”墨旭羽挑了挑眉,兩手一攤,又道,“不過,若是能夠順帶著除掉白玄胤,我也是樂意的。”
“你!哼!”
白玄月擰著眉,可人根本沒有在意他那身怒火,依舊笑得那般......
讓人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