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歌自然是聽得出來,洛雲遙是想替自己解圍,但她也看的出來,這個張掌事似乎是對洛雲遙有很強的敵意,她說道:“不過是一個管事,口氣怎的這麼大?”
那張管事眉頭一皺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戰歌一擺衣袖道:“哼,我雖然是記名弟子的身份,但是你可要想清楚了,這方寸山,乃至是整個修仙界,全都是以實力為尊。”
說到這裏,她渾身的修為大放,她可是化形期後期的實力,這樣的實力雖然在高手如雲的方寸山之中,並不算太驚豔,但是到了他們這個修煉階段,一個小小的差距,都能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而隨著她的氣息外放,張掌事的臉頓時一變。
他後退兩步,道:“戰歌,你敢威脅我?”
戰歌看著他那一臉忌憚的表情,便停止了法力外放,她笑著說道:“不敢,張掌事,我戰歌向來隻喜歡安分做事,不喜歡惹事生非,但若是有人沒事找事,我也有興趣活動活動筋骨。”
戰歌就是這樣一個人,麵對比她弱小的人,她會選擇忍讓,隻要不是太過分的事情,但是麵對和自己同一境界或者比自己修為強的人,隻要不招惹她,自然能夠相安無事,但是若是要去招惹她,她也會將對方當成敵人來看待。
而顯然戰歌的威脅奏效了,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裏,全都是以實力為尊,就像是之前的林尺,若是她隻是一個金丹期的修為,他會對她這樣照顧嗎?不會,答案是肯定的,再說這洛雲遙,他的修為也隻是金丹期後期,所以才隻能禦劍飛行。
雖然戰歌不知道洛雲遙到底有什麼特殊的身份,但是她能夠明顯感覺到,洛雲遙似乎實在隱忍,她完全有理由相信,若是洛雲遙有朝一日突破化形期,定然會找這張掌事算賬的,隻是她不知道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些什麼。
而那張掌事聽著戰歌的話,自然也知道她向著洛雲遙了,連說了三個好,道:“這裏是赤羽峰,你們給我記著。”
說出了這句話之後,張掌事便哼了一聲,一擺衣袖就怒氣衝衝的走了,而那邊的洛雲遙則是長舒了一口氣道:“你如今一來赤羽峰就得罪了管事的張掌事,以後肯定會被百般刁鑽,其實你大可不必這樣做。”
戰歌輕聲笑著,看向張掌事離去的背影說道:“我本就和天機結下冤仇,這張掌事又是那天機的心腹,我就算今天不這樣做,他也會找到由頭來刁難我的。”
洛雲遙微微一愣,道:“切不可在這赤羽峰直呼峰主的名諱,他是有大神通的人,我們在這裏議論他,是會被他的神念感知的。”
戰歌看著洛雲遙那一副緊張的樣子,雖然她並不害怕那天機,但是她還是不想牽連洛雲遙,笑著說道:“如此我便不提了,雲遙,我們去仙鶴居。”
“嗯。”洛雲遙點了點頭,再次朝著仙鶴居的方向走去,戰歌不緊不慢的跟在他身後,看著這稚氣未脫的背影,心中竟然升騰起了一絲心疼,但是在這個殘酷的修仙世界,有太多的人在隱忍,她有那一絲心疼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