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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那一步，她也很後悔。
秦夢雪問出了心底的疑問：“像做夢能預知這種事，你是什麼時候開始相信的？”
總不可能她跟他鬼扯的時候，他就信了。
那也太不像是一特戰人員的水平了。
顧熙宸認真地說：“你開始說認識我是因為夢到過，我當然不信，還派人調查過你的人際關係網。可是一切正常。”
秦夢雪：……
汗，這個你是再怎麼有本事，也不可能查出結果來的。
不過，這也太草率了：“然後你就信了？”
顧熙宸搖頭：“我從覺得你是同行，到覺得你是被人選中的‘舌頭’，又到半信半疑，真覺得你可能是做夢得知的消息。”
他對自己手下的情報水平還是十分自信的。
派人緊鑼密鼓地盯著的情況下，還有人能夠傳遞進來消息，完全不正常！
秦夢雪囧了好一會兒，喃喃道：“你總算從實招認為什麼派人跟著我了……”
雖然她一早就知道，但親耳聽他說，心情還是有點……
嗯，挺微妙的。
顧熙宸認真道：“對不起。”
現在確認她並沒有特殊身份，又已經成為他女朋友。
他是該為自己的多疑道歉。
秦夢雪擺擺手：“這也不怪你。”
她自己的特殊她自己心裏清楚。
她隻是好奇：“那你具體是什麼時候發現我真能做預知夢的？畫畫那次吧？”
顧熙宸道：“更早－－你忘記了，在n市的醫院裏，你曾經說過當時的場景你夢到過。但是因為腦震『蕩』的原因，一覺醒來，你全忘記了。”
秦夢雪倒嚇了一跳：“我從那時就做預知夢了？”
說完有點兒尷尬，她可是一直聲稱自己的夢能預知未來的。
聰明如顧熙宸，自然聽出了她說法裏的破綻。
但她的夢可以預知，已經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如果她還有不想告訴他的秘密，那隻能說他在她的心目中，還沒有親密到可以說的程度。
他不想強求她什麼，便當做沒有聽出來不對，隻說：“所以你說夢到我拿著對講機很急切地跟人講話的時候，我就開始讓你畫當時的場景。”
秦夢雪覺得遺憾之極：“你當時應該明確跟我說的！”
那一次畫畫，她根本都沒有意識到他在確認自己的夢能否預知！
要是知道自己有這能力的話，她早就該把畫畫學起來。
顧熙宸撫『摸』著她的頭發：“我知道你盡力了。”
她學畫，顯然是怕井竣這樣的遺憾再次出現。
這些日子，她有多辛苦，他是知道的。
“讓你受苦了。”顧熙宸心懷愧疚。
秦夢雪知道他的心態。
他覺得如果不是想要跟他在一起，她就不需要習武、不需要學畫，甚至不需要被相思折磨。
她憑著自己賺錢的能力，就可以輕輕鬆鬆做個白富美，找個喜歡的男生甜甜蜜蜜地戀愛，享受被愛人陪伴著、捧在手心裏嗬護的浪漫。
因為是他，她才需要這麼辛苦。
秦夢雪知道，隻有當一個男人真心愛你、憐惜著你的時候，才會有這種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