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夢雪不怎麼放心地問:“那你覺得他們最後應該會怎麼處置你?”
顧熙宸想了想:“檢討加禁閉吧?”
記過的可能也有,但是不大。
至於關多少天的禁閉,那就要看那邊的人咬得有多緊了。
至於停職--他現在進修期間,本來就沒有職位在身。
秦夢雪皺眉:“禁閉?”
不是吧?
那種關小黑屋多少天不準出來還沒任何事情可做的,很折磨人的好不好……
她是見過關禁閉的,這種懲罰聽起來好像不嚴重,但真正去嚐試一下,很折磨的。
折磨的還是精神。
顧熙宸見她又有些自責,笑說:“就當鍛煉一下意誌力了。沒事的。”
秦夢雪明明心疼了,但還是嘴硬地說:“哼,你活該,也該讓你長長教訓,看你下次還敢亂來不!”
“以後我都信你,都聽你的,OK?”
“這還差不多。”秦夢雪傲嬌了一下,然後說:“不過如果以後你要是對誰不滿的話,先告訴我。”
顧熙宸鄭重點頭。
不過,兩人趕到安慶徽公司,跟安慶徽一照麵,他就覺得自己的承諾,似乎是下得太早了些。
一進門,安慶徽的目光就在他與秦夢雪之間輾轉了幾遍,也不說話,就那麼靜靜地打量著他們。
兩人目光交彙的時候,顧熙宸能夠感受得到對方毫不掩飾的挑釁和敵意。
秦夢雪有些尷尬:“安慶徽,我們是來道歉的。”
安慶徽“嗬”了一聲,道:“我可受不起。我覺得,我還是小心著些不要見他的好,要不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再著了他的道也不知道。”
何麗趕緊從旁打圓場:“安少,秦總那麼遠趕過來,你們這麼多年交情的,有什麼話說開了不就好了。”
“是嗎?”安慶徽似乎覺得這話很好笑,轉而問何麗:“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何麗被噎住了。
她的確不太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麼,作為一個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她似乎是真沒有立場勸誰。
也是雙方都至今沒有跟她說實情,讓她知道自己似乎是不適合知道的,便說:“安少,對不起。我不該插嘴的。”
說完,她掃了一眼羅秘書,兩人很有默契地都退了下去。
秦夢雪這才說:“安慶徽,我知道這件事是他做得不對,但是現在我跟他說了,他也已經認識到錯誤了,你想要我們怎麼做,才會原諒我們?”
安慶徽看著她,“我們”兩個字在舌尖翻轉,像是一味苦藥在緩緩化開。
想要重複這個詞,指出秦夢雪現在已經完全站到了顧熙宸那邊,根本就沒再為朋友設身處地地著想。
但是,當著顧熙宸的麵,他卻不願意吐出這個詞。
就像是一個倔強的騎士,在守護著最後的尊嚴。
哪怕已經在失敗,卻強撐著不想被敵人看笑話。
最終,他開口:“夢雪,如果是你呢?你會怎麼做?我倒是想聽聽。”
秦夢雪一時語塞。
她是真沒有想過該怎麼做。
這種事可大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