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辰翻身從地上爬起,用力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臉色比包公還要黑。他活了近三十年,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羞辱,隻要一想自己竟會栽在一個小子手上,他就有一種想要殺人的衝動。
別墅裏的保鏢終於在這時候趕了過來,見慕辰一身的灰,忙問道,“慕少,您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還不趕快去把人給我追回來。”慕辰咬牙切齒道。
“是是是,我們這就去。”
“等等!”慕辰突然叫住了他們。
“慕少還有什麼吩咐?”
“留口氣,我要活人。”
“是,慕少!”
隻是,保鏢們還沒走出幾步,慕辰又跟了上去。他不打算呆在這裏死等結果,他要親手將那個人抓住,然後慢慢兒地折磨他,讓他後悔今晚對他所做的一切。
不一會兒,數十輛清一色的法拉利從別墅車庫裏呼嘯而出。慕辰的車行駛在最前麵。喜歡玩兒車的他擁有一個跑車俱樂部,而他的車技也是一流。
他估算著剛才的時間差,將油門一腳轟到底,如果他沒有計算錯的話,一個鍾以內他便能追上剛才那個膽大妄為的小子。
可是,就在慕辰領著一群人浩浩蕩蕩駛過一個分叉口時,迎麵卻突然出現十多輛低調的黑色路虎,隨後毫不客氣地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慕辰眸光驟然一凜,對身側法拉利上的手下人吩咐道,“過去看看是什麼情況。”
手下聞言,隨即推門下車,舉步朝對麵車隊走去,不一會兒又快步折了回來。
“慕少,是冷總。”
“冷夜爵?”皺了皺眉問。
“正是。”
慕辰眸底掠過一絲迷惑,冷夜爵大半夜來這裏攔他的車做什麼?
慕辰迷惑而又惱怒,猛地推開車門,“啪”地一聲將其關上,隨後走向對麵車隊為首的那輛路虎。在路虎的引擎蓋上,冷夜爵正懶懶坐在上麵,遺世而獨立。
“冷總,大半夜的攔人去路可不是君子所為呀。”
慕辰心頭本來就窩火,現在又被冷夜爵鬧了這麼一出,心裏更是不爽,索性連客套和偽裝都省了。
“慕少大半夜的對我的人窮追不舍似乎也不君子。”冷夜爵似笑非笑道。
“嗬,原來是因為這個。”慕辰信手點燃一支香煙,嫻熟地抽了起來,“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保鏢,至於讓冷總如此興師動眾?”
“慕少也說隻不過是一名小小的保鏢,那麼你這又是為何?”男人視線遊移,落在慕辰身後的法拉利車隊上。
“你的保鏢傷了我,我這是在替自己討回公道。”說著,慕辰狀似不經意露出脖頸上的傷口。
冷夜爵淡淡掃過那條傷口,倒也不深,但也有十來厘米長。
“我的人不懂規矩傷了你,我代他向你道歉。”
“道歉不必了,我隻想要他付出應有的代價。”慕辰道。
“代價?”冷夜爵輕笑了聲,曼聲道,“我記得上一次得罪慕少的人已經橫屍街頭了。”
“出來混總歸是要還的,冷總,你說是不是?”慕辰笑得雲淡風輕。
“還可以,不過可以以另外一種方式。”男人不鹹不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