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誰也沒有再說什麼,冷夜爵甚至狀似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單手拿著書,繼續閱讀著,可四周的空氣卻突然變得曖.昧而又危險。
沐溪受不了這樣的狀態,從男人胸膛上抬起頭,弱弱開口,“先生,這樣您挺累的,還是放我下來吧。”
男人卻勾了勾唇,目不斜視,“這樣挺好的。”
挺好的?什麼叫挺好的?這分明就是折磨好嗎?
“先生,我有點冷。”隔了一會兒,沐溪又忍不住開口,見男人終於從書上移開眸光,開始改變策略,走可憐路線,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可憐兮兮的巴巴的望著冷夜爵。
隻是,沐溪似乎失策了,她本來隻是想要通過這種策略讓那個冷夜爵放開她,卻不知道她這可憐兮兮的眼神,落在別人眼裏是何等的魅惑人心。
男人緊盯著她幾秒,眸光一點一點變深,就在沐溪以為他是想要大發慈悲放過她的時候,腰上的力道卻驟然一緊,隨之而來的是令人窒息的吻。
冷夜爵這個人性格清冷,不苟言笑,他的吻卻炙熱而又霸道,仿佛要將沐溪吃入腹中。沐溪腦袋嗡嗡作響,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她心頭那叫個恨,冷夜爵不是說不會碰她的麼,那麼現在這又是在做什麼?
她的腦子一片混亂,本能的,她反感被冷夜爵親吻,可是冷靜的想,這個時候若是拒絕,怕是會有很嚴重的後果。
正當沐溪心頭在天人交戰的時候,男人卻放開了她,莫了鬆開了她,沉聲道,“睡吧。”
腰上束縛得到解除,沐溪見狀,連忙滾到一邊,隨後像受驚小鹿一般,將被子裹得嚴嚴實實,心裏卻後悔得要死,剛才她應該堅定信念,將冷夜爵給推開的。
她窩在被子裏,縮成小小的一團,在心裏默默將自己罵了千百遍,沐溪啊沐溪,什麼時候開始,你怎麼變得如此的窩囊了,你的氣節呢,你的脾性呢?
沐溪怨念很深,卻知道,現在再怎麼自怨自艾也無濟於事,便宜已經被冷夜爵給占了,難不成啃回來?
就在這時,身側床墊突然傳來陣陣響動,沐溪隱約聽到書本被放下的聲音,隨後是台燈熄滅的聲音。一時間,整個房間陷入了一片黑暗。
黑暗總是能將人的感官無限的放大,在冷夜爵掀開被子的瞬間,沐溪隻覺得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冷夜爵剛才強吻了她,保不準待會兒不會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來。到時候,她究竟該怎麼辦?是和他拚個魚死網破,還是因為顧及到淩信的安危,然後委曲求全?
就在沐溪滿心混亂與忐忑的時候,黑暗中響起了男人的聲音,“淩信已經將林逸移出了地下室,並讓人請了外科醫生過來。”
男人突如其來的這句話,讓沐溪一時有些訝異,心中的大石卻沉沉落在,好歹林逸這條命算是保住了,也不枉她和冷夜爵周旋這麼久。
她本以為男人還會說什麼,或者......對她做什麼,可等了又等,什麼也沒有發生,直到聽到身側均勻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