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熙無力地靠在墓碑上,低低道,“你不是說要一輩子和我在一起嗎?那麼現在算什麼?這一切都算什麼?”
“我那麼相信你,你卻食言了!你要我活著,可是你知不知道,我隻想和你在一起!我不想一個人孤零零地活在這世上,你知不知道!慕辰,你回來!你回來好不好!我不生你的氣了,我真的一點兒也不生你的氣了!你回來好不好!我不要一個人!”
“你看,你送個我的戒指,我一直都戴在手上。你還欠我一個婚禮,我已經想好,我們的婚禮就在你給我買的那個小房子外麵舉辦,你是不是覺得婚禮太鋪張浪費,所以才臨陣脫逃了?你這人,怎麼可以這麼小氣!”
沐熙一邊說著,邊哭邊笑,心卻痛得要死。那個邪魅不羈的人,那個吊兒郎當,張狂放肆的人,已經不在了。隻剩下她一個人,孤零零地在這裏,對著冰冷的墓碑講話,卻沒有人回應她。
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為什麼?為什麼?我們明明已經說好了啊,我們明明說好的。”沐熙靠著墓碑,無力滑落。
原來她是在乎的,原來她是痛的。
她抬眸看向墓碑上那張張揚的笑臉,手指輕輕撫上他,低低道,“等我好不好,等我將一切事情都處理好,我就來陪你,好不好?”
......
從下午到晚上,沐熙一直都呆在那裏,在她的嘴裏,一直絮絮叨叨地說著什麼,隻是至始至終,都沒有人回應她。
而在離她不遠的地方,冷夜爵就這樣一動不動地陪她站了幾個小時。即便沒有靠近沐熙,他也能感受到沐熙身上的悲涼。
她愛慕辰,而他卻絕望地愛著她。命運總是這麼的喜歡跟人開玩笑,在你覺得自己不可一世無所不能的時候,讓你明白什麼才是求而不得。
男人等了沐熙很久,見她似乎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終究還是走了過去。他的視線緩緩落在沐溪的臉上,隻見她就這樣麵無表情地靠著慕辰的墓碑,眼裏沒有一絲的生氣,一如那天在車內一樣。
男人心頭一緊,躬下身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出乎他的意料,這一次,對於他的碰觸,沐熙沒有任何的反抗。
她就這樣無聲無息地窩在他的懷裏,至始至終,眼珠都沒有轉動一下。哀默大於心死,所說的大概便是沐熙現在這樣。
這樣的她,讓冷夜爵心疼極了。隻是,他卻悲哀地發現,此刻的自己,竟然連一句安慰的話都說不出來。
從墓園到車上,再從墓園到家裏,沐熙都是維持著這樣的姿勢,一動也不動,就像一個牽線木偶一般,任由冷夜爵擺弄。哪怕是當他替她脫身上的濕衣服的時候,她也沒有什麼反應。
冷夜爵心頭的不安開始擴大,他緊盯著靜靜躺著的沐熙,無比想要確認,她的靈魂究竟還在不在,她的人,是否還真正活著。
他開始用力撕扯沐熙身上的衣服,很快沐熙的衣服,便被他給剝了個幹淨,白皙纖瘦的身體就這樣一絲不掛地展現在他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