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送她這塊手表的時候,兩人其實已經分手了,但他還是執意送了出去,隻希望她在偶爾看見這塊手表的時候,能夠記得曾經有過他這麼一個人。如今,他的貪心似乎越來越多,他不但希望她永遠記得他,還希望能夠永遠擁有她。
無論如何,今生能夠重新為她戴上這支表,他覺得無比的慶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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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玦和何安怡的戀情迅速升溫,就連網絡上也有一些新聞在流傳,好在司徒玦行事一向低調,很少在公眾麵前曝光,雖有一些消息流出,卻也並未引起太多的關注。
但是這個消息,還是很快傳到了司徒夫人的耳朵裏。
司徒夫人在震驚之餘,更有一些惶恐,她一向信賴司徒玦,也知他做事向來謹慎低調,如此衝動的言行,與她心目中的司徒玦差別很大,她最擔心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他找了一個女人,頓時以這個女人為中心,將他以前的價值觀都拋棄了。
這天,司徒夫人捧著一盅參湯來到司徒玦書房,毫無意外,後者依舊還在對著電腦處理公文。
司徒夫人忍不住有些心疼,“怎麼這麼晚了,還沒休息?”
“快結束了。”司徒玦回道,見對方似乎是有話要說,當即合上了筆記本,從書桌後麵走了出來,扶著司徒夫人在一旁的沙發坐下。
司徒夫人頗覺欣慰,說了一些關懷的話,而後才將話題引入正軌:“對了,你跟那個女孩子怎麼樣了?”
司徒玦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聽到這個問題,一點也不覺得意外,簡單回了句:“我們很好。”
司徒夫人略微醞釀了一下措辭,她說:“我今天與江董事的夫人一起喝茶,她同我說恭喜,我還有有些意外,心想著,她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她將目光看向司徒玦:“你們這是已經公開了?”
司徒玦並不回避,點頭回應:“是。”
司徒夫人臉色一滯,頗有些不鬱,“你之前說會慎重考慮,我還以為,你沒有這麼快做決定。”接著又問:“是她主張公開的?”
司徒玦忙否認:“不是,是我決定要公開的,既然已經認定她了,也就沒有必要再隱隱藏藏。我已經計劃好了,會再向她求婚。”
司徒夫人再次訝然,她了解自己的兒子,他一旦決定的事,便很難再改變,她隻是有些失望,她之前的態度已經很明白了,不管他怎麼決定,她都會支持他,目的就是為了讓他跟她多溝通,母子沒有隔閡。
司徒玦一向尊重她,這麼大的事,她本以為他會先來征求她的意見。
司徒夫人雖然失望,但依舊保持著自己的儀態,一邊起身一邊道:“既然你都已經決定了,還是盡快安排雙方父母見個麵吧!”
司徒玦點頭,“知道了,我會盡快跟安怡安排這件事的。”
司徒夫人走到一半,忽然回頭:“等等,你剛說那個女孩子叫什麼名字?”
司徒玦神色不變:“安怡,何安怡。”
司徒夫人皺了皺眉:“我怎麼覺得這個名字聽起來有點耳熟?”
司徒玦心下激蕩,接著道:“她的母親姓程,單名一個慧字。”
“程慧?安怡?”司徒夫人聽聞此言,不由大驚之色,一時急火攻心,腦中一片眩暈,腳下更是虛浮,連連後退了兩步。
司徒玦早料到母親會有所反應,但還是驚嚇不小,忙上前將她扶住。
司徒夫人看向司徒玦,在驚訝於這個消息的同時,她更驚訝的是他此刻的態度,對於她的反應,他似乎一點也不意外。司徒夫人再次眩暈,心中五味雜陳,顫抖著問:“你早就知道她,知道她跟媽媽的關係?”
司徒玦目光黯然,無奈點頭。
司徒夫人越發不敢相信,再次追問:“你早就知道她對媽媽做過的事,卻還是要跟這個女孩子在一起?”
司徒玦雙唇緊閉,不再說話,眼神卻異常倔強,毫無退縮之意。
司徒夫人亦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你早就知道我不會同意,你是故意的,故意大張旗鼓,讓所有人都知道了你們的事,就是為了逼我就範?”
“我知道我不該這麼做,但我沒有其他辦法。”司徒玦無奈道,“上一輩的事是上一輩,她是她,更何況,那件事也不能全怪她媽媽,爸爸也有錯。”
司徒夫人聽聞此言,越發激動不已,她用力推開司徒玦,捂著胸口在一旁坐下,顫聲質問:“你早就知道了這些內情,卻還是執意這麼做,你就不怕傷媽媽的心嗎?”
她問司徒玦:“這個女孩子,她真有這麼好,你為了她,不惜跟媽媽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