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睻眼睛晶亮,興奮的向外麵做了個手勢,自然有人去安排。

這人今天好像有些興奮過度,賈琮很怕他等下又纏上來,他的嘴唇可還腫著呢。

想了想,自己動手將另一側的小幾搬到兩人中間,等徒睻再回身的時候,他已經擺開了架勢,要下棋。

徒睻本來還想親親抱抱呢,但是看著兩人之間的小幾,還有琮哥兒堅定的眼神,隻能無奈退步。

恨恨的將一腔火氣都發泄在棋盤之上,賈琮本來便不是很擅長棋類,正常情況下都要比徒睻差上一截,這下遇到對方來勢洶洶,更是沒一會兒便潰不成軍。

等馬走到忠順王府別院的的時候,他們已經下了兩盤。

這人太可惡,那臉上欠揍得意的表情一點都不知道收斂,如果不是賈琮有自知之明,而且本來也隻是為了混時間,防止徒睻有時間動手動腳的,要不然真的會被他嘔到。

即使如此,到了別院門口的時候,臉色也不大好,暗自下了決心,回去有時間還是要多琢磨琢磨棋藝!

聽到外麵的通報聲,掀開旁邊的車簾向外看了一下,感覺這裏有些熟悉。

四處張望了一下,這裏明明便是內城嗎,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條路前麵再轉個彎便是忠順王府了。

將別院建在王府旁邊,是這家夥太奇葩嗎?

看向徒睻的目光有些疑惑。

這事並沒有什麼不能說的,徒睻也並沒有瞞著他的打算,“這間宅子明麵上跟我並沒有什麼關係,不過,我平時卻是住在這裏的,跟旁邊的王府有特殊的道路相通。”

賈琮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特殊的道路?不知道是密道,還是隱秘的小路?

雖然疑惑,但卻並沒有再問下去。

馬車直接停在了二門外,下了車之後,徒睻帶著他來到一處院落旁。

這古代的府邸,除了有特殊觀賞作用的園子,其他布局都大同小異,賈琮看著外麵便知道這裏其實是主院。

看了看徒睻到現在好像還在冒綠光的眼珠子,明天自己可是還要去翰林院報道呢,“你還是給我安排個客房吧!”

“琮哥兒說笑了,這棟宅子除了我晚上會過來外,並沒有招待過客人,哪裏來的什麼客房?倒是主院廂房每日都打掃的幹幹淨淨,琮哥兒住那裏正好。”

賈琮也分辨不出他說的是真是假,白了他一眼,當先一步走了進去,這人既然答應了他等他滿了十六歲才做,想必會信守承諾。

這種篤定和信任有些莫名其妙,但他還是很相信自己直覺的,當然如果直覺出錯,至少也能夠借此確定這皇家的人卻實不可信,到時自己便要想辦法給自己跟老爹多留條後路了。

徒睻將人安置到了東廂房,在賈琮的堅持下才磨磨蹭蹭的走了出去。

回自己的正房洗漱之後,腦子裏仿佛有兩個小人兒在打架,一個焦急的誘惑他去偷香竊玉,另一個卻滿臉平靜的讓他冷靜冷靜,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這樣翻來複去的到了後半夜還是沒有睡著,心裏對自己說著:我隻是去看看他睡的好不好,去看一眼就回來!

想著自己都不相信的話,還是大晚上的闖到了東廂房,即使身邊都是他的心腹奴才下人,這時候也擋不住人家麵兒上恭恭敬敬,心裏卻都在鄙視著自家主子的賊人行徑。

賈琮本來便有些輕微的認床,冷不丁的換地方,第一夜總有些不習慣。

不知道躺在那裏數了多少隻羊,才終於有了點睡意,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好像有人靠近了自己。

混沌起來的大腦,還以為是絮兒或者櫻桃呢,並沒有放在心上。

不過,好像不對啊,竟然有人躺在了他的身側,還將他摟在了懷裏在他麵頰上親著?

一個激靈,再無睡意。

心裏有些惱怒,“你這是幹嘛?”

徒睻也聽出了他的語氣不好,不過還是緊摟著這人,一點放開的意思都沒有。

嘴裏卻可憐兮兮的說道,“我一個人睡不著嘛,所以過來看看你!沒想到你睡的倒好。”

那語氣裏的抱怨讓賈琮冷笑了起來,合著這位睡不著便不許別人睡了?

有心跟他理論,但是天色已經太晚了,如果再不睡,明天去翰林院一定沒精神,隻能妥協道,“你愛在這裏便在這裏吧,不過你要是再敢打擾我睡覺,之前咱們的約定便作廢!”

徒睻很想無賴的回一句,‘你睡好了,我做我的,絕對不會打擾到你!’不過,想著那句‘約定作廢’的話,回憶了半天也沒想起來這約定指的是什麼,但卻下意識的感覺到這個好像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