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接劍。”那個師弟喊了一聲,一把精鋼長劍橫拋過來。
矮道人將劍鞘反手扔回去,單手持劍豎在胸前,手掐法印,口中念念有詞。
素問哪會讓他在那安心施展術法,持著禪杖幾步就衝了過去,身體旋轉一圈,二十四斤禪杖在手中舞了個花橫掃過去,直奔矮道士腦袋砸過去。禪杖帶起的狂風卷得地上枯草樹葉直飛,這一下若是砸實了,非得砸個腦漿崩裂不可。
矮道士看素問氣勢洶洶撲過來,嚇了一跳。實在是素問氣勢太過駭人,就如同猛虎擇人而噬一般,看這白白淨淨的和尚一點想不到竟然這麼凶猛。
“哎呦”一聲,矮道士憑空一矮,在杖下消失,手中長劍反手斬在素問肋部。
“鐺”的一聲,素問僧袍被劃出一個長口,皮膚上隻有一道白印。
矮道士從劍上手感就知道不對,再一看素問身上一絲血跡沒有,禪杖夾著狂風又直砸下來。知道果然如同華雲道友所說,幾近刀槍不入,連忙怪叫一聲,腳下倒踩幾步轉了半個圈子,轉身就跑。
“天靈靈、地靈靈,定身祖師來降臨,鐵牛祖師來降臨,銅牛祖師來降臨。定你頭,定你腰,定你腿。前不動,後不動,左不動,右不動。手一指,喊聲‘定’,說不動,就不動,抬不起手,扭不動腰,二腳入地不動搖,謹請南頭六星,北鬥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道士以一個怪異的姿勢跑動,長劍豎在胸前,手中掐著法印,口中念咒,隨即騰身而起,在空中將身子調轉過來,長劍直指正緊追在後麵的素問。
“定”
素問正在緊追,突然看對方動作心裏暗道不好,隻聽那一聲“定”,四周空氣似乎變得粘稠起來,好像無數繩子要把自己全身上下都捆住一般。
“啊~啊~啊~,給我開。”素問渾身青筋暴起,臉色漲紅,渾身氣血湧動,從身體上發出一股大力,硬生生把束縛的感覺給掙開,就像是掙斷了身上的繩子一般。
身上雖然一輕,卻再也控製不住身形,腳下踉蹌兩步在地上打了個滾又一躍而起。
那道士落在地上剛想說話,就聽一聲暴喝,聲音震得他耳膜嗡嗡作響,身體也一個踉蹌。但反應也快,眼看素問動作不停立刻拔腿再跑。
“靈官咒,靈官法,靈官使起泰山榨,泰山重的千斤榨,給你上起千斤法,榨你頭,榨你腰,軋你血水順河漂,抬不起頭,撐不起腰,七柱明香把你燒,千人抬不起,萬人拉不起,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話語一落,人躍在空中又是一指。
這次一股重力憑空壓在素問身上,數百斤的力量壓迫在素問身體上每一寸表麵。
常人力氣大的也就是能抗個三四百斤,素問不算爆發力的話,本身力量也就是比這再大上一些,這下立刻緩慢起來,每一塊骨頭都發出爆響。
這可是賭戰,若是輸了讓他棄佛入道和要他的命有什麼區別?不過兩年就得被係統扣光了,哪還能不拚命?
“嗡嘛呢唄咪吽,嗡嘛呢唄咪吽,嗡嘛呢唄咪吽,給老子開啊!”
素問再次暴喝,這一下力量之大,加上外部在身體上的作用力,僧袍和僧鞋都炸飛開,隻留幾條布條掛在身上腳上。露出精赤的上半身,每一塊肌肉都膨脹起來,一條跳青筋盤旋在肌肉上,如龍似蛟。好在下身褲子還完好,也就無所謂了。
那矮道士嚇得亡魂大冒,這和尚也太霸道了。自己這兩個咒語從沒被人這麼用蠻勁給硬破掉,今天卻一連兩次,似乎什麼都阻止不了他的腳步。
矮道士實在被素問嚇到了,身體一轉就往林子裏跑。自己身體靈巧,又用長劍,在林子裏交手能占不少便宜。那兩米長的禪杖在林子裏都揮舞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