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問回到房間一覺睡到下午，醒來時夕陽的餘暉從窗口灑落。
醒了後先是回想了上午講經的時候發生的事，似乎在講經的時候腦海中的東西都迸發出來，以前灌輸進腦中的經文義理都無比清晰，很多原來沒理解的東西突然就明白了。
眼睛往外看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看東西清楚了許多。好像以前看東西蒙上了一層輕紗，而如今這層輕紗去掉了，看什麼都清楚了，甚至在炕上就能看到窗戶框上麵的木頭紋理。
又站在窗前看了半天，發現看遠處也是這樣，清楚了不少。而且還有些其他變化，讓他感覺看到的東西有些不同，卻又不知道是什麼。
這個時間寺內僧人正在正殿內做晚課。
吳中旭在坐在正殿門前斜靠在柱子上，看到素問過來連忙起身問好。
素問看到吳中旭時略微打量了他幾眼，以前隻能看到他臉上帶著淡淡的黑氣，現在卻發現他額頭處還有著一點灰氣中帶著一縷縷黑色。打量了幾眼將目光收回來，站在門前和吳中旭一起聽著裏麵的經文，往日都是將一切心緒放下誦讀，這次在外麵聽又有另一種感覺。
眾人晚課後出門見到素問，紛紛躬身施禮。
尤其行鏡和行正一行人，態度比以前要恭敬的多，也真誠的多。
素問衝眾人點了點頭，先看了一圈眾人，發現道衍眉宇中是五色混雜，白色最多，其次是黃色、紅色、藍色、橙色，其中藍色和橙色都是極少。而行心行明等人是白色帶著一絲藍色和一絲黃色，反倒紅色有幾縷比另外兩種顏色要多不少。而行正等人和吳中旭一般呈灰色，但行正等人在灰色之中又帶著一絲白色和一縷縷黑色。
看過之後也不動聲色，將行心和行明叫到一邊，是有事想要問他們。
今天白天的時候自己講經之後首先恢複過來，下方眾人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無不麵露微笑。素問很想知道他們到底看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
當行心和行明兩人分別描述過自己所見之後，素問點了點頭讓兩人離開。又到後山轉了一圈，五十幾個孩子大多在那玩耍，看起來比前幾天要好很多。素問在每個人額頭掃過，大多數孩子額頭處都是灰色帶著一縷白色。在眾多孩子問過好後，從中找了兩個十一二歲的孩子問了問，得到的答案和行心行明差不多。
讓兩人回去後素問找個角落開始思考。
按照幾人的描述，那種見聞，那種感覺，素問結合自己當時感覺到的那些金色光點，覺得他們所處的空間就是佛性之中。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點佛性，當時每個人都是將心神沉浸在佛性裏麵。不過怎麼會這樣？從來沒聽說過還有將人拉入各自佛性之中的事。
而且自己消耗也太大了。就連現在身體都沒多少力氣，已經很久沒感覺過這麼虛弱了。
不過這感覺還真有些像當初剛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在正殿散發致幻氣體醒來之後的感覺。
可當初隻是心神波動強烈的時候才會釋放這種氣體，讓人看到各種可怕的或者厭惡的東西，而現在自己在誦經之中就散發這樣的氣體？效果和當初也是大不相同。
還有幾次幫吳中旭驅散陰氣，還有度化行正等人的時候，似乎他們的狀態與今天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