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田往素問身後縮了縮,探出腦袋去看那個亡魂。
而侯小白則是有些莫名其妙,他隻看到素問在對著空氣說話,而他卻什麼也看不到。
“法師救我,求法師救我。”那虛影一下跪倒在地上,衝著素問不住磕頭。
“救你什麼?”素問問道。
“我一家五口死了以後就被禁錮在此地,無法安生,就連神智都不是自己。一開始隻是偶爾不受自己控製,到了如今偶爾才能清醒片刻,還請法師救我一家。”
侯小白在那裏一愣一愣的,什麼都看不到,偏偏能聽到一個近在咫尺的聲音傳出來。
素問聽到那亡魂的話,麵色不動,目光卻盯在他身上。“一家五口?”
“是,法師,我一家五口都被禁錮在此處,隻有很少的時候能夠清醒過來。每次清醒過來之時都看到他們渾渾噩噩,喪失了全部理智一般,恨不得就此煙消雲滅。昨天也是我碰到了這兩個人,趁著神智清醒的時候將他送出去,就是希望他能找個人來幫我們解脫這種痛苦。不過在將他送走之後,我就又什麼都不知道了,剛剛才清醒過來。”亡魂雙手拄在地上不住說道。
素問大概聽明白了點,又問:“是什麼禁錮了你們?為什麼會神誌不清?”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隻知道這房子裏有一處地方,每次我接近之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再醒過來已經不知道是多久以後了。”
素問歎口氣道:“帶我去看看吧。”
聽侯小白所說,這宅子當初是一個富人的宅院,後來發生滅門慘案,而凶手很大的可能就是那個富商的兒子,應該就是麵前這個年輕人了。素問方才看過那個梳妝台上的照片,那上麵的年輕人和他相貌幾乎一致。
不過素問對滅門慘案的原因,凶手到底是誰,其中有著什麼糾葛這些一點興趣都沒有。
無論他們誰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自然有屬於他的因果輪回。
他倒是對這個亡魂口中的那個地方有些感興趣。
“你將他帶出去吧,在外麵車上等我。”素問對著侯小白說道。
“啊?我知道了。”侯小白連忙說道。雖然他很想繼續看下去,不過素問都這麼說了,二黑也救出來了,他也沒理由再流下去了。何況在車裏多少讓他安心一點。
素問帶著行田將侯小白一直送到院子的大鐵門處,看著侯小白翻過去以後,素問拎著二黑的腰帶幾下就攀爬到鐵門的頂部,將二黑遞給侯小白抱著,又跳下來帶著行田往鬼宅走過去。
單手拎著二黑一百六十多斤的身體,素問也廢了不少力氣,往回走的時候還喘了幾口粗氣。
“師傅,要不我也在外麵等你?”行田怯怯的在旁邊問了一句。
“你以後要見識的事多著呢,怎麼能因為這點小事就害怕。”素問輕輕拍在行田腦袋上揉了兩下。
“何況害怕,也是一種情緒上的變化。想要修行,追求更高的境界,就要將這種情緒摒棄掉。”素問又說道。
“是,師傅。”行田雖然聽不懂,不過師傅說的就是對的。
素問回到宅子的時候,那個亡魂正站在大門裏麵,一步都沒有出去。
“帶路吧。”素問說道。
“是,法師。”那個亡魂低頭說道,向著一邊走去。雖然說是走,但也隻是那種動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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