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一身漢服的年輕人叫做李天佑,本來目光中怒氣勃發,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笑了起來。伸出右手食指在空中畫了個圓圈然後點了點素問:“你說禁止喧嘩,那我就在一邊旁觀好了,畢竟佛門的地盤,你說的算。”
說完話衝素問露出個極為燦爛的笑容,將雙手背到身後,向後麵退了一步站到大殿的邊緣。
他的行徑略微有些出乎素問的意料,像他這樣身居高位,又是被寵溺長大的人應該極為討厭別人杵逆自己,更不用說像素問這樣直接讓他禁言了。可他眼看就要爆發的時候竟然還能控製住自己的怒氣,多少讓素問對他高看一分。
素問原本都已經打算將他一起“請”出去了。
不過既然他已經退了一步,素問也就不再理會,任由他們在一邊旁觀,繼續給其他幾個弟子剃度。
大殿之中氣氛一時有些怪異,先前的一幕將寺院之中的平靜全都打破。
許多人不時看看素問,再偷眼看看正站在門旁的幾個年輕人。
在給李天朗的保鏢高翔剃度之後,一個胸前掛著相機的青年人跑到正殿之前,一口氣跑到山上來讓他幾乎趴到地上。
“頭兒,你怎麼在這?”等他喘了幾口氣休息下就看到上司朝自己一步步走過來。
“你別管我怎麼在這,一會兒你到正殿的時候一定要注意那幾個站在門邊的年輕人,還有左手第一個剛剃度的僧人。”
“什麼來頭?”他立刻反應過來問道。
“一個是當今世子,一個是世子的弟弟,其他也是朝堂大員的子弟。”
聞聽這話他不自禁張大嘴,幾乎成了0型。世子在這裏出家?還是世子的弟弟在這裏出家?不論是哪個,都是轟動全網的新聞啊。
“頭兒,你在逗我?”
“少廢話,快上去,一定要小心,別被別人注意到你。”中年人叮囑道。畢竟這些人的來頭兒太大,得罪不起。就連這個新聞到底能不能發出去他現在心裏都一點底都沒有。
大殿內氣氛略微有些壓抑的情況下,素問給其他三人剃度完成。
“你們從今日起,便是我淨心寺弟子,日後好生修行吧。”素問對幾人說了一句,隨後便由個人回去換上僧衣。
行覺(世子的法號弄錯了,改為行覺。)麵無表情的經過李天佑身邊,仿佛就是一個普通人一樣。
李天佑絲毫不介意,跟在他後麵出了正殿喊道:“大兄,我會繼承你的一切的。”
李天朗腳步絲毫不停,仿佛沒有聽到一般。一直回了客堂之後,拿起床頭放著的那套僧衣呆立半響才換上。
他曾經真把李天佑當做親弟弟看待的,雖然是同父異母。可惜,事情的走向並不是向他期望的那樣。
如今這樣也好,在淨心寺看過這許多神異的事情,他又怎麼能絲毫不心動。為了長生放棄帝王之位也不是沒有過,何況他一個世子。隻是心中有一點仍然耿耿於懷。
就連李天佑都來了,父王竟然一個人沒派來,一個電話都沒有,這讓行覺心中多少有些酸楚。
沒多久房門被敲響,等在外麵的是那個一直守著他的保鏢,如今的行海。
“走吧。”行覺出房間的時候已經恢複到了原本模樣,仿佛早上的一切都沒對他造成什麼影響。
隻是行海看著他的目光多少有些擔憂。
幾人再次回到正殿就是以寺中僧人見禮,而李天佑等人也已經不見了蹤影,看樣子是離開了。
這一個早上行覺都是正殿之中最為引人注目的人物,實在是他的身份太過驚世駭俗了。哪怕是寺中行字輩僧人也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