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法師怎麼稱呼?”行苦站在原地揚聲道,而行鏡則站在行苦身前。
“在下淨月,見過兩位。”那僧人說著話,一步一步走過來。影子被投在牆上,如同怪獸一般。
行苦聽了這話目光一凝,打傷慧定的人就叫淨月。
“兩位來閩南已久,不如到本寺小坐一下,暢談佛法。正好貧僧也想聽聽淨心寺的佛法與本寺有何不同!”淨月繼續說著話,在兩人身前七八米處停了下來。
這個位置行苦也看的清楚,一個三十多歲的僧人,相貌很是普通。據說這位淨月在出家之前就是武學高手,後來酒後失手打傷親友,從牢中出來就在大佛寺出了家。
出家後六七年就成為了法師,看起來倒也是個根性上等的人物。
可在知道了更多的東西之後,行苦反倒有一些疑惑。
如他這般性格易怒,暴躁,難以靜下心修行,竟然也能夠修成法師?因為別人頂撞就壞人性命,這樣的心性也能夠成為法師?
反正在淨心寺眾多法師之中,他是沒見到類似的情況。
哪怕是一臉橫肉形象不佳的智深師叔,實際上心思也頗為細膩,而且他在寺中這麼久都沒見智深師叔動怒過。
如今見了淨月,行苦倒是看不出來對方是否到了法師這一層次。
不過對方說要自己二人隨他去大佛寺,恐怕是不會有什麼好事情。
哪怕行苦不信對方敢把自己二人扣在那裏。
武力不是萬能的,在佛門中更是如此。可武力卻也能夠威懾許多人,讓對方不會做出危險的事情來。
淨心寺的武力值就能達到這般。雖然崛起時間不長,可在國內敢扣下淨心寺僧人的地方不多,大佛寺應該沒有這個底氣。
隻要兩人在這裏出了事,淨心寺首先就得找到大佛寺頭上。
那麼對方想讓兩人去大佛寺的目的就比較值得探究了。
不過行苦可沒有半分跟著對方去的意思,隻要將兩人探查的東西如實稟告住持即可,後續的事情自有住持安排。
“法師好意心領,我二人出來日久,住持難免有些念叨,因此我二人即刻就要回寺了。”行苦輕笑說道。
“既然這樣,我倒不好多留兩位,望兩位一路順風。”淨月聽了行苦的話,露出個笑容。
……
過了一分鍾,行鏡沒有動,行苦沒有動,淨月也仍然在站在那裏。
三個人在那大眼瞪小眼,可幾人都能感覺到風雨欲來的壓抑氣氛。
“法師攔著我二人是有何意?”行苦聲音平淡,仿佛什麼都沒感覺到一般。
“兩位誤會了,貧僧隻是邀請兩位去本寺做客,不過兩位既然已有歸心,貧僧自然不會去攔二位。”淨月笑道。“兩位請。”
說著話向旁邊讓了一步。
“那是貧僧誤會了,若有機會當登門拜訪。”行苦微微點頭。“師弟,我們走吧。”
聽了行苦的話,行鏡才緩慢邁出腳步,全部心神都放在淨月的身上,同時也運轉起斬魔劍,隨時準備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