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係上了麼?麻煩你了,隻要對方肯放手什麼條件都可以談。”當日在淨心寺的中年男子掛上電話後身體後仰,整個背部都陷入靠背裏麵。
男子叫陳科,此時麵色疲倦,眉頭緊皺。兒子被治好了,但他的心仍然懸在半空,一點都沒有放下來。
雖然沒有證據,可憑著他所知道的一些事情,他覺得對方並不會放過自己兒子。這幾日他也拖了不少人想要找到對方,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隻要對方肯收手就好。
可三天了,那個女孩兒仍然沒找到。
而且一些蛛絲馬跡顯示,那個女孩兒可能和南洋一個極有名氣的降頭師有著極大關係。
現在他真有些後悔,不該那麼輕率的讓自己的兒子與那個女孩兒分手了。早知道這樣,寧可得罪原本訂了婚的親家。雖然對自己有影響,但總不會像現在這樣提心吊膽。
在沙發上坐了半天,他又拿起另外一個電話準備打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他覺得腰上略微一痛。
隻是一下,並不嚴重,他也並沒有當回事。
“抱歉,這件事我也幫不上忙。不過你最好最近小心一點。”接通電話後沒說幾句,對方就說出這句話,讓他心中一涼。
“怎麼了?你聽說什麼了麼?”陳科換了一個姿勢後讓自己舒服一些,沉聲問道。雖然從對方的話語中聽到了一些不好的信息,可他並沒有太過擔心。自己的兒子就在淨心寺裏麵,相信在那裏應該沒問題。
至於自己,他並不覺得在現在的情況對方就會對自己出手。
“小道消息,我也不確定,你兒子得罪的那個降頭師好像是叫做默拉,意思是紅色。在二三十年前非常有名氣,隻是這些年很少露麵了。不過有好幾個有名的降頭師都是她的弟子。”
聽了這話陳科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降頭師也分強弱,如果是普通降頭師還好溝通一些。可這樣有名氣的降頭師,自己想要與對方和解還要看對方的心情了。
那些南洋的降頭師拒絕幫自己的兒子解開降頭術,莫非就是這個原因?
“還有沒有別的消息?”陳科用了好半天消化了這個消息後才問道。
“就這些了,你怎麼會惹上他們啊?哎!”
陳科掛掉電話,也是苦笑。自己又何嚐想惹上這些人,若是能夠選擇,他真的會重新考慮一下讓他兒子和那個叫明貞的女孩兒分手。
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自己就是想聯係對方,都聯係不上。
將電話放到茶幾上,忽然覺得後背有些涼,伸手摸了一把卻感覺手上全是汗水。
偶一低頭,卻見手上通紅一片,全是鮮血。
這是怎麼回事?
陳科有些不明所以,又在後腰摸了一下,仍然摸到一手的鮮血。
還沒想明白是怎麼回事,就發現自己腿上也被鮮血打濕了一片。
褪下褲子,這才發現腿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小孔,鮮血正順著孔向外麵不停流淌。
流血的速度不快,可腿上突然出現的傷口卻讓他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