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選擇背叛秦漢晉那天，這個標簽不就被打上了嘛。”劍不凡淡然道：“這是莫舒牙欠我的，我為什麼要覺得愧疚。”
莫明心情久久不能平複，他一直在想，事情為什麼會發生到眼前這一步。
在沒有答案的時候，隻能將一切歸咎於命運，但他從來沒想過，這個命運是人為安排的，是可以被改變的。
如果他沒有成為窮奇的容器，也就不會被當做救世主，現在應該還是一個毫無作為的網絡寫手，與世無爭。
這樣一想，莫明理應對劍不凡抱有恨意，但不知為何，心裏就是恨不起來。
莫明緩緩朝前走出一步，將飛虹劍抽了出來，深吸一口氣道：“所以我可以將現在的一切，都怪罪到你的頭上嗎？”
“或許吧。”
“這樣最好，畢竟這樣一來，我們也不用顧忌什麼了。”莫明體內武元翻騰，仿佛滾燙的岩漿，手中的飛虹劍發出陣陣低吟之聲。
一陣風從莫明身邊吹過，拂動了幾縷發絲。
莫明眼神凜冽，如一道流光衝了出去，連風修都沒反應過來。
飛虹劍到了劍不凡眼前，劍不凡渾身一緊，有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
劍不凡腳尖一點，整個人往後退去。
化作微風的劍氣從四麵八方傳來，猶如數十柄利劍攻向劍不凡的要害之處。
劍不凡眉頭一皺，右手在劍柄上輕輕一按，一道白光從身前劃過。
伴隨著一連串大鐵般的聲音，莫明手腕一沉，攻勢被阻，不由得往後退去。
“你的劍法練得不錯。”劍不凡重新站穩，看了一眼風修道：“看來他在有用心教你。”
“承蒙誇獎。”莫明冷哼一聲，再次朝劍不凡刺了過去。
經過最初的震驚，劍不凡已經知曉了莫明的實力，動作顯得從容起來。
淩厲的劍招鋪天蓋地，那融入風中的劍氣，讓人難以捉摸，但總是無法傷到劍不凡分毫。
片刻之後，莫明已經開始氣喘籲籲起來，有些後力不濟的感覺。劍不凡看在眼中，帶著一絲失落之情。
就在這時，劍不凡身後傳來一種危機感，渾身汗毛乍豎。
轟地一聲，地麵裂開一道大縫，一道紅色火柱躥出地麵，將劍不凡籠罩其中。
“風老，就是現在！”莫明怒吼著，體內傳出一聲咆哮，窮奇從身體中飛了出來。
巨大的爪子朝火柱中的劍不凡拍了過去，與此同時，風修已經蓄勢完畢，雙手張開，掌心之中仿佛抓著兩顆太陽。
風修牙關緊咬，鼓足了渾身的力氣，用力將兩個光團朝劍不凡扔了過去。
莫明退到一旁，將所有武元灌注在飛虹劍中，霎時間，劍氣暴漲，化作一柄擎天巨劍懸在莫明頭頂。
“就這樣結束吧！”
巨劍落下，跟光團一起砸在被束縛在火柱中的劍不凡身上。
天地失色，大地震顫，仿佛一片滅世場景，天空中飄來厚厚的烏雲，阻斷了所有的陽光，世界仿佛從白晝變成黑夜。
“在我選擇背叛秦漢晉那天，這個標簽不就被打上了嘛。”劍不凡淡然道：“這是莫舒牙欠我的，我為什麼要覺得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