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出去吧。”楊千裏頭也不抬地說道。陳偉雄笑著退了出去。
房門剛關上，楊千裏便放下手中的文件，抬頭看著兩人道：“你們隻有十分鍾的時間。”
“楊先生，我們這次來，是為了調查你兄長被謀殺一事。”張魂道。
“直入主題，很幹脆。”楊千裏讚賞地點點頭，“我跟我大哥感情很好，幾十年來幾乎沒鬧過矛盾，其實我的心思並不在經商上麵，這一點你們隨時可以調查到。在我大哥死之前，我隻是在公司掛了一個名字，關於公司的事情我一概不知，所以他得罪了什麼人，我也太清楚。兩位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楊千裏一連串連珠炮似的回答，將張魂的問題全部堵了回去。張魂也是第一次見楊千裏，沒想到對方這麼難應付。
“看來兩位沒什麼問題了。”楊千裏低下頭道：“我剛接手公司，有很多事需要處理，就不起身送兩位了。”
從進來到結束，還不到十分鍾的時間，楊千裏就開始下逐客令了，著實讓人心裏不爽。可是楊千裏態度雖然不太好，但說得也沒什麼問題，幾乎將張魂想問的問題都回答了，導致張魂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麼，愣在了原地。
“不是十分鍾嘛，楊總何必急著趕我們走。”莫明笑著說道：“老話說勞逸結合，咱們閑聊一會兒，你也當休息一下如何？”
楊千裏抬起頭，皺眉看著莫明，冷聲道：“我沒有跟人閑談的興趣。”
“可是還剩下五分鍾的時間，這是楊總答應給我們的時間，難道不是我想說什麼，就是什麼嗎？”
“好吧，你想聊什麼？”楊千裏放下手裏的文件，打量著莫明道：“我認識你，莫明。”
“榮幸榮幸，楊總居然認識我，真是讓我受寵若驚。”
“我看過你寫的書，不錯。”
“楊總也看網絡小說？”
“閑來無事看了兩眼。”楊千裏道：“據我所知，你現在處境可不太妙，這樣大搖大擺地走在街上，沒問題嗎？”
楊千裏話裏有話，莫明輕笑一聲道：“這不用楊先生擔心了，我隻是想問問，你覺得你大哥這個人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就是你對他這個人有什麼看法。”莫明道：“比方說他有什麼優點，有什麼缺點之類的。”
“大哥這個人做事雖然糊塗了一點，但還算識趣，知道什麼東西該碰，什麼東西不該碰，總得來說勉強不錯吧。”
“可我怎麼感覺，他一點都不識趣呢？”
楊千裏眉頭一皺，冷聲道：“你什麼意思。”
莫明似笑非笑道：“你那不識趣的大哥，惹上了一個不該惹的人，所以才會死得那麼快，難道你不懂？”
“我可以把這當作威脅嗎？”楊千裏冷笑道：“好歹你現在還掛著公職人員的身份，威脅一個納稅人，你覺得合適嗎？”
“我可以沒有威脅你的意思，隻是想給你提一個醒而已。而且我從來不威脅人。”莫明頓了一下，一隻手按在桌子上，冷聲道：“因為我一般會直接動手，殺了對我有威脅的人。”
話音剛落，碩大的辦公桌轟然倒塌，桌子底下，楊千裏握著一把手槍，對準了莫明兩人。
“嗯，出去吧。”楊千裏頭也不抬地說道。陳偉雄笑著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