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明跟在林少聰身後，兩人再次穿過如水般的屏幕，站在一個幹淨整潔的辦公室內。王誌成俯首桌前，兩鬢多了很多白發，腦袋上纏著厚厚的繃帶。鼻尖滲出一滴滴汗水，他甚至來不及去擦拭。
“莫明到了。”林少聰朗聲道。
“知道了。”王誌成頭也不抬道：“你先下去吧。”
林少聰轉身離開，王誌成抬起頭，摘下自己的眼鏡，一臉疲憊地說道：“你打算怎麼做？”
“你指的是什麼？”
“我們時間很緊迫，無關的話就少說吧。”王誌成道：“解藥，你打算怎麼做。”
莫明愣在原地，對於王誌成的問題，他早有預料，但真的聽見王誌成問出來，還是有種手足無措的感覺。
毫無疑問，風不眠兩人肯定是要救的，但代價一定是解藥。不過站在王誌成的立場，肯定不會允許莫明這樣做，這也是為什麼王誌成沒有直接將他帶到麵前，而不是讓他先去看看洛可兒等人。
好在王誌成沒有用太過強硬的手段，隻是莫明一旦做出決定的話，他的態度會不會轉變，就是一個值得商榷的問題了。
“看來你還沒有想好。”王誌成揉了揉自己的額頭，用疲憊的聲音說道：“我必須提醒你一句，大局為重。”
“我知道。”
“那將解藥交給我吧。”王誌成心裏鬆了一口氣，重新戴上眼鏡道：“我立刻讓少聰去製造解藥。”
“等一下，我話還沒說完。”
王誌成握筆的手一僵，再次抬起頭，用異樣的目光看著莫明，冷聲道：“我不希望從你口中聽見我不想要的回答。”
“我明白這麼說會讓你很難做，不過我還是要說，我不能將解藥交給你。”
“你這是在逼我。”
“你知道的，我沒有辦法。”莫明固執地說道：“我不可能放任他們不管。”
“那我也沒有辦法。”王誌成一隻手蓋在桌子上，冷聲說道：“我不能因為兩個人的性命，置數萬人的安危不顧。”
“你有你的擔心，但我也有我的信念，對於這一點，我很敬佩你。”莫明轉過身道：“所以我很敬佩你。”
王誌成氣得渾身發抖，一拍桌子，怒聲道：“莫明，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我很清楚，並且我可以向你保證，他們也不會拿到解藥。”
“住口！”王誌成咬著牙，怒吼道：“不要再挑戰我的底線！”
“抱歉，可兒跟蘇小姐他們就拜托你了。”莫明轉過身，充滿抱歉地看了王誌成一眼。
“莫明！”王誌成大聲嘶吼，莫明卻無聲無息地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胡鬧，莫明你這個混蛋，跟你老子簡直一個樣子。”王誌成氣不打一出來，掀翻了自己的辦公桌，虛弱不堪地坐回了椅子，急喘了幾口氣，慢慢讓自己冷靜下來，伸手朝身邊按了一下。
林少聰走了進來，看著滿地狼藉，以及怒火中燒的王誌成，輕聲說道：“有什麼吩咐。”
莫明跟在林少聰身後，兩人再次穿過如水般的屏幕，站在一個幹淨整潔的辦公室內。王誌成俯首桌前，兩鬢多了很多白發，腦袋上纏著厚厚的繃帶。鼻尖滲出一滴滴汗水，他甚至來不及去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