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第一次，秦少爺感覺自己心髒猛烈跳動起來，一種從未有過的情緒湧上心頭。他想大聲嘶吼，讓莫明住手，想要衝上去阻止莫明，但理智將他壓在坑底，壓在莫明腳下，動彈不得。
手指劃過泥土，流血的指尖傳來陣陣刺痛，讓秦少爺的理智處在迷失的邊緣。
李知慢慢停止了掙紮，眼珠雖然用力地向外凸，但眼神異常平和，甚至注視著秦少爺，露出了一絲看上去有些恐怖的笑容。
“住手！”秦少爺鬆開了手掌，把頭扭到了一旁。他討厭這樣的自己，討厭懦弱的自己，更討厭被敵人抓住弱點的自己。
莫明沒有任何反應，鬆手放開了李知。
他很清楚秦少爺的感受，因為他就是這樣一路走過來的。甚至他也想好了，如果秦少爺到最後沒有開口，他就直接殺了李知，再殺了秦少爺。
既然沒能得到關於浮藤的消息，解決掉一個敵人，至少對自己而言是一件好事，盡管方法不算光明，但他已經顧不了那麼多。
“少爺……”李知跪在地上，用力地咳嗽了一下，隨後露出一絲慘笑，捂著自己喉嚨道：“老奴沒用，連累了少爺。”
“住嘴，我不是為了你。”秦少爺倔強地說道。
“老奴知道，老奴知道。”李知朝著秦少爺的方向，恭敬地跪在地上，雖然秦少爺並沒有看他一眼，但他神色異常尊敬，腦袋輕輕在地上碰了一下道：“這麼多年，老奴沒能照顧好少爺，是老奴的錯。”
秦少爺察覺到什麼不對，猛然回過頭，怒吼道：“你要做什麼。”
莫明也被嚇了一跳，急忙扭頭看去，隻見李知一隻手已經插進了自己胸膛，鮮血如泉水般湧了出來，很快在地上形成一個小水窪。
“混蛋！”秦少爺一下子從地上跳了起來，衝到李知麵前，按住李知的右手，大聲叫喊道：“你這個老混蛋，你在做什麼！你瘋了嗎？”
李知臉色迅速變得慘白，癱倒在秦少爺的懷中，用盡生命最後一口力氣說道：“少爺，老奴要走了，照顧好……好……”
話未說完，李知帶著笑容，閉上雙眼死在了秦少爺的懷中。
莫明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他怎麼也沒想到，到了最後，李知為了不讓秦少爺受脅迫，居然選擇這樣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
李知的右手穿透了自己的胸膛，沒有借助任何外力，捏碎了自己的心髒，無聲無息的情況下，終結了自己的生命。
“都是你的錯！”秦少爺扭過頭，赤紅的雙眼含著淚。莫明無言以對，心裏卻沒有太大的波瀾，畢竟他本就有殺李知的打算。
情況雖然出乎莫明的預料，他卻顯得十分冷靜，平靜無波地說道：“人死不能複生。”
秦少爺怒吼一聲，“你該死！”如野獸般衝向莫明。莫明抽身後退，接住秦少爺的拳頭，反手扣住秦少爺的手腕，將他的拳頭朝地上引去。秦少爺一個趔趄，一拳打在地上。
人生第一次，秦少爺感覺自己心髒猛烈跳動起來，一種從未有過的情緒湧上心頭。他想大聲嘶吼，讓莫明住手，想要衝上去阻止莫明，但理智將他壓在坑底，壓在莫明腳下，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