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和妻子朝著那處光亮用力的跑著,渾身上下早已狼狽不堪,但是他們已經無暇顧及了。
終於來到了門口,他們看了一眼頭頂上高高掛著的門匾,上麵兩個金亮的大字---文府。
“你待在這裏,我去敲門,看看他們能不能收留我們一晚。”丈夫輕聲對妻子說道。
妻子點點頭,抱緊了手裏的東西。
丈夫走上前去,敲了敲門,幾秒鍾之後,裏麵傳來了一個聲音,帶著些許年邁的感覺。
“來了,誰呀?”管家說著,打開了門,看到了門口陌生的臉。
“您好,我和夫人是外地來的,路上遇到了劫匪,把錢財都給搶光了,您可以收留我們一晚嗎?”丈夫懇切的祈求著。
雖然說著謊話,但是他卻不得不這麼做,因為如果說自己是被追殺的,人家一定不會惹這種麻煩上身。
管家看了看丈夫身後的妻子,她淚眼模糊,頭發有些淩亂,整個人看起來楚楚可憐。
“你等下,我去問問我家老爺...”管家說著,關上門進屋去了。
丈夫走回來陪著妻子,溫柔的扶著她的肩膀,想要給她一些安全感。
“阿習,你為什麼要說謊?”妻子問道。
“隻有這樣,他們才有可能收留我們...”丈夫無奈的說。
“可是要是他們來了,我們就害了人家...”妻子有些不放心的說,雖然她確實想活下去,但是並不想牽連到無辜的人。
“不會的,我們隻待一晚上就走,他們不會來的。”丈夫肯定地說著。
“可是...”
妻子還想說些什麼,門卻被打開了。
“你們快進來吧...”管家和藹的說著,將兩人請了進去。
妻子看了一眼丈夫,終究還是沒有將真相說出來,跟著一起進去了。
管家將兩人安頓在了客房,主人家還好心的給他們準備了衣服和食物,等到兩人收拾的差不多了,便被請到前廳去了。
那裏坐著文家的老爺和夫人,夫人是個慈眉善目的女人,看見妻子的時候熱情的站起來迎接了她。
“準備的衣服還合身吧?”夫人熱情的問。
妻子點了點頭,“嗯,謝謝您。”
“不客氣,出門在外難免又需要幫助的地方...”夫人說著,將妻子請到了旁邊坐下。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夫人坐下後問道。
“我叫夏月,叫我小月就可以,我丈夫叫習泉。”夏月介紹到。
“叫我大泉就行。”丈夫接了一句道。
“聽說你們遇到了劫匪?”坐在一旁的文老爺緩緩開口,聲音沉穩。
“是的,我們在白天的時候,遇到了一幫劫匪,他們搶了我們的東西,我們幸運的逃了出來,因為不認路,一路跑到了這裏。”習泉利索的編出了一個看起來極其合理的故事。
旁邊的夏月沒說話,隻是低著頭無意識的護著自己的肚子。文夫人一下子便注意到了她的舉動。
“小月你是...?”文夫人邊說邊做了個動作暗示著問。
夏月點點頭。
“那大泉他?”文夫人用眼神瞄了一眼旁邊的習泉。
“知道的。”
“那更加要注意嗬護了...你們在這兒多歇幾天吧,現在的你不適宜奔波...”文夫人說著,溫柔的走過來,將自己的披風蓋在了夏月身上。
夏月有些不好意思的想要拒絕,卻被文夫人攔住了,“保護孩子比較重要...”
夏月有些內疚的接受了,可是心裏的愧疚感卻更加強烈了,心裏的擔心,讓她有些後悔走進這間屋子。
她不禁看了眼旁邊的習泉,他微微的搖頭,否定了她的想法。
事到如今,夏月也不敢再開口了...
閑聊了幾句後,夏月和習泉回了房間。
“我們明天一早就走好嗎?”夏月迫不及待的說。
習泉正在關門,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隨後有些含糊的回:“嗯...”
夏月看出了不對勁,之前習泉隻要不敢肯定的事,就會這樣模棱兩可的應一聲,但是不給答案。
“阿習,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夏月看著那個身影問。
習泉慢慢轉過身,低著頭沒有回話,幾秒鍾後,他抬起頭,“我想讓你在這兒多休息一下,畢竟你現在有了身孕...”
夏月一聽臉色就變了,他們留在文府一天就已經讓她覺得有些不安了,若是再待著,要是真的給文家人帶來了厄運怎麼辦...
“不行,我們要是連累了人家怎麼辦?”夏月生氣的說。
“可是我們就這樣走的話,也隻有無盡的逃亡,你的身體會吃不出消的...”習泉擔心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