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那時候村裏早就謠言四起了,大家都說是周洋的母親殺死了父親,為的就是不讓自己孤獨的走掉...”老太太說道。
“可是留下了那麼小的一個孩子,他們怎麼忍心呢...”
沒有人知道,周洋在那個冬天的那天到底哭了多久,在那麼寒風刺骨的日子,他穿著單薄的短衫,該有多麼的絕望...
可惜已經沒有人關心了,他在這世上隻剩下形單影隻了,隻有母親臨死前留給他的枷鎖。
“那您知道他父母是什麼時候從哪來的嗎?”梁瑜沒有接著之前的話問了。
那是一個埋葬在過去的悲劇,無人可知也無人問津,而這一切的痛苦,都隨著那個人的逝去成了秘密。
老太太回憶了一下,似乎從未聽他們提起過,周洋家的人是突然出現在村子裏的,並沒有人知道他們怎麼來的,之前是做什麼的。
“不知道...”
“那有人來找過他們嗎?”
“也沒有看見過...”
“那您還知道有關於他們的其他的事嗎?”
“那個周洋他爹有些奇怪,平時看著很老實的人,跟大家也都合得來,可是他臉上,有很多傷疤,像是刀劃的...”
“刀?”
“對,他們來之前就有了,我們第一次見他們的時候就有了。是那種小的刀疤...”老太太說著,用手大致比劃了一下長度。
梁瑜估摸了一下,應該是匕首的長度。
可是文家的跡象表明,他們早在殺手到之前就已經走了,那傷口應該是從別的地方來的,可是傷口的凶器,卻跟文家人身上的差不多...
難道那些人後來又找到了周洋他父母?可是為什麼隻有周洋父親一人受傷?
一連串的問題在梁瑜腦中冒了出來,整件事實在太過於撲朔迷離了,偏偏他們的線索又少的可憐,根本沒什麼進展。
“還有其他您能想起來的嗎?”梁瑜開口道。
老太太搖了搖頭,“沒了...”
“好的,謝謝您,那我就先走了。”
梁瑜說完,起身走了兩步又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對了,您兒子..小五是在城裏幹什麼的呀?”
老太太望了一眼菜地裏的身影,溫和的笑了笑,“他說就是給人廠裏幹活的...具體的我也沒問...”
梁瑜聽著老太太的話,微笑著點了下頭,臨走前,意味深長的偷瞄了幾眼小五。
回到周林家時,林柏還沒回來,梁瑜便和周林聊了幾句。
“你知道村口那邊的老太太嗎?”梁瑜有意無意的問道。
“知道,怎麼了?”周林一邊摘著菜一邊回。
“她兒子你見過嗎?”
周林搖了搖頭,她不知道梁瑜到底想問什麼,“我小時候沒出門,隻是聽說她兒子在城裏做工,怎麼了嗎?”
梁瑜手撐在桌上,拇指和食指摩挲著下巴,直覺告訴她,那個叫小五的有問題。
“沒事...我來幫你吧...”梁瑜說著,坐到了周林旁邊。
天快黑的時候,林柏回來了,他去別人家問了問情況,和梁瑜聽到的差不多,然後他去了一趟周洋父母死之前去的山頂,發現了一樣東西---一個生鏽的鐵皮盒子。
梁瑜看著他滿身的泥土,猜到他都幹了些什麼,“你不會在山上挖了半天吧?”
林柏無所謂的拍拍身上,“我總覺得那裏有些什麼東西,於是試了試,這不就找著了嗎~”
林柏說著,一臉得意的看著梁瑜,眼神裏期待著來自她的誇獎。
梁瑜悄摸兒翻了個白眼,五官都在勉強的說了句:“你真棒...”
林柏並不在意,雖然知道她是違心的,但是自己依然開心。
“打開看看吧...”林柏說著,走到了旁邊的小水池子,將手上的泥洗了洗。
鐵皮盒子十分的老舊,加上又長期埋在土裏,早就褪了皮。
梁瑜小心翼翼的將蓋子揭開來,裏麵是一封信,信封用蠟油做了密封,看來留信的人想過長期保存這封信。
經過了一係列的處理後,信終於被拿了出來,一打開,便看到了上麵的開頭---是寫給周洋的信,信的落款處,寫著“習泉”兩個字。
“你聽過這個名字嗎?”梁瑜指著落款處的名字問。
周林一臉茫然的搖頭,她從未聽過這個名字。
「洋洋,你打開這封信的時候,我跟你媽媽應該都不在了吧...
其實我們原本的名字並不是你知道的這個,我叫習泉,你媽媽叫夏月,隻是因為一些特殊原因,我們將名字都換了,抱歉一直沒有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