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你的膝蓋真的值黃金萬兩嗎?”墨染好笑的轉過身來,走到郝然身前,雙眸與郝然血紅的眼珠對視,輕然說道。
郝然麵目陡然漲紅,臉上迅速充斥起青綠色的筋脈,雙拳緊握,他真的想打上去,打在眼前這欠揍的麵孔上。
可是他知道,他不能。
他深吸了一口氣,雙眼微微閉上,笑著道,“若是你認為羞辱我很好玩的話,那就盡情的羞辱我吧。”
“隻要……隻要你願意交出那枚靈壽番桃,你讓我做任何事都心甘情願,絕不二話。”
風銀雪站在一旁沉默不語,眼前所發生的一切都像是顛覆了她的世界觀一樣,是那樣的不可置信。
若是不親眼所見的話,恐怕沒有人會相信驕傲如郝然這般的人會這樣對一個人說話,會轟然下跪,會說出令人作嘔的話。
“你太高估自己了。”墨染搖了搖頭,站起身來,以睥睨的眼神注視著郝然,說道:“你所認為的一切隻是存在於你的幻想當中,於我而言,那隻是笑話。”
“你沒有任何資格能從我手中獲得那枚靈壽番桃。”
墨染淡漠的掃了一眼郝然,轉過身朝著門外走去。
郝然雙手彎曲,尖銳的指甲深陷入血肉當中,絲絲鮮血順著手掌滴落在地麵上,浸透了有些灰暗的地麵,他低頭不言,隻是緊緊的盯著那一滴滴滴落在地的鮮血。
風銀雪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她微微蹙起眉頭,輕張了張殷紅小嘴,但在想到什麼後還是合上了嘴,沒有說出聲來。
“羨羽,我們走吧。”風銀雪並不想讓小丫頭看見這種情況,深深地看了一眼郝然以後,她牽上小丫頭那有些肉嘟嘟的小手,轉身順著滿是積雪的小道朝著內院走去。
墨染依然是向前走著,走到門口處,抬起腳就要越過那道門檻。
“說吧,到底要我怎樣做才能夠給我。”郝然低沉著聲音,有些嘶啞,像是被沙子摩擦過喉嚨一樣,刺耳難聽。
墨染停了停腳步,細思了一息時間,隨後邁過門檻,從那兩名護衛身旁越過,走出了門外。
“你到底要怎樣!?”郝然瘋狂的嘶吼道,麵目已然有些猙獰。
他不想錯過這個機會,他並不清楚他的母親還剩下多少時日,也並不清楚這世界上還有多少靈壽番桃。
他隻知道,眼前的這一枚靈壽番桃就是他母親唯一的希望,也許他的尊嚴會被肆無忌憚的粉碎,但他並不在乎,他隻在乎他母親的生命。
閉上眼睛,郝然慘笑了一聲,其中夾雜著似有若無的自嘲,也有著幾分認命,他看著墨染的眼神再也沒有了那般隱藏的很深的孤傲,唯有挫敗感。
“你贏了,不得不說,你對人心的把握還真是通透。”郝然垂下聲音來,整個身子都像是癱倒一般,毫無力氣,對著墨染慘笑道。
“既然已經決定,那就做好一條聽話的狗,不要一味的亂吼亂叫。”墨染頭也不回的說道,緊接著他又道,“那枚靈壽番桃在風銀雪手中,你可以去找她要,但要記住,留給你的隻有半枚,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的。”
“噢,對了,記得辦完所有事情後去血靈營找我,若是你連這樣小小的事情都做不到的話,那就不必要存在於世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