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怪晏家(1 / 3)

不要怪晏家

不要怪晏家

宴卿離動動嘴巴,“好痛!”

“你忍一忍,我們現在必須離開,若是等一下那孽畜從雷劫中恢複過來,我們就逃不了了!”玄衣男子抱起她,用了禦風術,朝著外麵飛去。

兩人的速度很快,宴卿離幾乎看不見景物交替的影像,他已經擁著她來到了一處景色雅致的竹林。

竹林的中間,是一棟漂亮的竹樓,古色古香。

在這氣候惡劣的東荒,能有這麼靈氣十足的竹林,也算十分難得了。

隻是宴卿離沒有心情欣賞這裏的景致,她臉色蒼白的坐在那裏,唇角凝固著已經幹涸的血跡。

玄衣男子忙著尋找療傷的藥物,他翻箱倒櫃的尋找著什麼,額頭上隱隱的滲出汗珠。

宴卿離想要站起身幫忙,奈何身受重傷,根本動彈不得。

她掙紮了半響,沒有站起身,喘息著,“你找什麼?”

玄衣男子回過頭來看了看她,擰起眉頭道,“冰蓮子,你應該知道這種療傷的聖物,對心髒,尤其的好!”

宴卿離微微一怔,他似乎,知道自己的身份。

玄衣男子看出她的疑惑,唇角勾起一個俊朗的笑意,“青丘山三公主,最近在三十六重天,可是聲名鵲起!”

宴卿離臉色微微一紅,母皇為了讓她以後順利接管青丘山,現在正在幫她造勢。

男子終於翻找出了兩顆冰蓮子,微笑著打開手帕,他將冰蓮子遞在宴卿離的眼前,“喏,快煉化吧,你的傷很快就可以好!”

這冰蓮子,可是天地間的瑰寶,當初姬薄情為了喬顏,費了不少力氣,也才弄來一顆,可是眼前這道行並不是很高的男子,竟然一出手就是兩顆。

她疑惑的看著他,這麼貴重的東西,他真的要給她麼?

他們可是萍水相逢,

他救了她,她已經感激不盡了,哪裏還敢要他的這種寶物?

隻是這種情況下,若是沒有冰蓮子,恐怕她寸步難行。

宴卿離蹙起眉頭,“敢問壯士高姓大名,來日卿離必當湧泉相報!”

“不必客氣,這東西,原本就是為一個人準備,隻是,她現在再也用不著了……”玄衣男子神色失落,看著手中的手帕,苦澀的說道。

宴卿離抿唇,這才注意,他手中的冰蓮子,是用絲帕包裹,看絲帕的樣式,應該是一個極其講究的女子。

想來,應該是他的心上之人,隻是不知道他和她的心上之人怎麼了,他準備了如此貴重的東西,卻沒有送出去。

宴卿離撚起他手中絲帕上的冰蓮子,冰蓮子出手生寒,瞬間就驅逐了她身上的部分灼痛,她剛剛打算盤膝煉化,竹樓外麵響起一陣嘶吼,玄衣男子臉色一沉,隨即轉身走了出去。

宴卿離來不及反應,外麵發生了什麼事情。手中的冰蓮子,已經被一股狂風卷走,然後是腥臭味彌漫在周圍,剛剛的祥和頓時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條眼眸通紅的大蟒。

她尖叫起來,起身想要逃走,卻渾身都沒有力氣,眼前的黑暗被驟然之間奪走,她渾身都感覺到了一股痛,還有黏糊糊的腥臭感覺。

她明白,自己這是被巨蟒吞進了嘴巴裏,她幾乎聽見蟒蛇內髒蠕動的聲音。

“宴卿離,宴卿離——”外麵響起了玄衣男子,撕心裂肺的吼聲。

宴卿離覺得奇怪,為什麼自己對他的聲音,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呢?

她來不及思索,隻是感覺一陣天翻地覆,然後是方圓百裏的躁動之聲,隨著大道的嗡鳴之聲,她隨著一口鮮血,被吐了出來。

濕漉漉的身體,在地上滾了幾圈之後,她被一雙手裏的手臂抱在了懷中。

“離兒,離兒……”她看見了眼眸通紅的玄衣男子,自己和他,很熟嗎?

為什麼他叫自己離兒?

玄衣男子手中的長劍,已經變幻出了一尊寶塔,可是從寶塔上的盈盈佛光,她看得出,這是尊巨頭來頭的法器。

男子祭出了寶塔,撈起渾身濕漉漉的宴卿離,縱身飛去。

宴卿離臉色慘白,她回頭看了一眼正在同寶塔搏鬥的巨蟒,搖頭道,“逃不掉了,它的目標是我,你快放了我……”

“不可能!”男子咬牙,禦風的速度加快。

“它受了雷劫之後,法力強了百倍,我們逃不掉的,你放了我,自己走吧!”宴卿離眸中含淚。

忽然之間,她覺得很悲哀。

隨隨便便遇見的一個陌生人,都對她不離不棄,可是她的相公姬薄情,此刻會在哪裏呢?

陪著喬顏嗎?不!她立刻否決。

他告訴過自己,他會七天都不在公主府,想來,此刻的他已經離開了青丘山。

身後響起了一陣咆哮之聲,她回頭看見了巨蟒的頭上,已經露出了龍角,模樣猙獰無比。

這條蛇,已經蛻變了,它已經不是普普通通的妖孽。

雞冠蟒蛇在最後遭受雷劫的時候,躲在毒蘑菇上,妄圖逃過天劫。

可是自己卻驚擾了它,這是自己和它之間的孽緣,它必須了斷這一孽緣,才能歸天。

這算蛇的劫數,也是她的結束。

宴卿離有些心酸。

自己隻是在修道的路上,前進了一小步而已,離下仙還差的很遠,上天就要降這麼嚴重的劫數給她嗎?

她抿著唇,那雞冠蛇已經咆哮著攔住了兩人的去路,兩人一蛇,開始在半空對峙。

“仙長,這位是青丘山的宴卿離,求你放了她,我東方禦會感激你一輩子!”玄衣男子忽然開口,皺著眉頭,誠摯的看著巨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