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他一次
相信他一次
宴卿離第一次聽宴紫蘇將話講的這麼嚴重,撫弄著自己身上的傷口,鼓著嘴巴,不服的看著宴紫蘇。
宴紫蘇回頭瞪她,“你可知道,薄情為了你這一次的胡鬧,付出了怎樣的代價,若是青丘山這個時候有難,你們該怎麼辦?”
宴卿離蹙著眉頭,依舊不說話。
什麼天地大變?什麼青丘有難?她才不相信呢。
她現在隻想成仙之後,找九翟星君批命,看看她和姬薄情之間,究竟是怎麼回事。
姬薄情就像一個用線纏繞成的謎,她現在看不懂他,就像找不到屬於他身上的線頭一般。
宴紫蘇又教訓了兩人幾句,隨即離開。
宴卿離長長的籲了一口氣,果然是怕什麼來什麼,這神仙的劫數,也太邪乎了一些。
她告訴姬薄情,她怕鬼,就果然遇見了大大小小那麼多的鬼。
她告訴姬薄情,自己怕母皇的鞭子,出來就真的挨了一頓鞭子。
不過還好,有姬薄情護著,不然她還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順利得道成仙。
她站在那裏,撩起衣袖看自己胳膊上的傷口,白皙的手臂,宛如蓮藕一般,上麵蜿蜒著一條通紅的傷口,正在隱隱的滲出血跡。
姬薄情皺眉,拿著她的胳膊,“打神鞭的傷痕,沒有辦法用法術消除,我帶你回去上藥!”
宴卿離想起,姬薄情似乎也代她挨了鞭子,隨即去拉扯他的衣服,“我看看你的傷口……”
姬薄情眨巴眼睛,蒼白的臉上,似乎有了一絲紅暈,他捉住她的兩隻小手,曖昧的道,“回家給你看個夠!”
宴卿離知道,他一定又想歪了,隨即啐了他一口,“姬薄情,你滿腦子都是什麼東西?”
姬薄情從後麵攬住了她,“是娘子大人要在光天化日之下脫我的衣服,現在反而問我,腦子裏都是什麼東西!”
他從後麵握住她的手,小心的避開她傷痕的地方,輕聲道,“我們回家?”
宴卿離似乎被他蠱惑了一般,微微扭頭,看著他絕美的俊臉,低低的“嗯”了一聲。
他騰雲載著她,從後麵擁著她朝著鍾靈山石機府飛去。
兩人回到房中,似乎有旖旎的氣氛在兩人之間彌漫,姬薄情伸手關上了房門,回頭看著將外衫脫掉的宴卿離。
她肌膚白皙如玉,渾身上下隱隱的透著一種白色光芒,他知道,這是因為她已經得道成仙的緣故。
姬薄情上前,拉過宴卿離的胳膊,讓她坐在八仙桌的凳子上麵,然後從桌子下麵翻出了藥膏,開始幫她塗抹。
宴卿離看著這樣的姬薄情,有些心虛。
她其實,是打算和晉源哥哥在一起,然後給他戴一頂超級大的綠帽,讓他忍受不了自己,最後和自己和離。
可是現在,似乎一切又不一樣了。
她低著頭,咬著唇瓣,有些神思不定。
姬薄情似乎看出她的心思,伸手捏住她的下顎,讓她不能再繼續肆虐自己的唇瓣。
掀起好看的長眉,姬薄情淡淡的道,“別再咬自己的下唇,難看死了!”
宴卿離白了他一眼,同樣是關心的話,怎麼從他口中說出來,就完全變了味兒呢?
他細心的幫她上藥,修長的手指,宛如具有某種魔法,掃過她細膩的肌膚,緩解了一部分的疼痛。
上藥完畢,她想起他後背的傷口,拖著他來到床上。
“快點把衣服解開!”她催促著說道。
姬薄情抬頭,裝出一副可憐的神色,“娘子大人,這大白天的脫衣服,似乎,有傷風化!”
“我幫你上藥,傷什麼風化?”宴卿離摁著他,開始拉扯他的衣服。
他卻斜起身體,一把握住了她的小手,“一定要看麼?”
宴卿離蹙起眉頭,“你有什麼秘密,不能讓我看?”
姬薄情微微的紅了臉,鬆開了自己的手,“我哪有什麼秘密不能讓你看的,每次你都能把簡單的問題上升到一個階級矛盾的高度,小離,你疑心病太重了!”
宴卿離冷哼一聲,不是她的疑心病太重,而是姬薄情這個人,實在是有太多太多的秘密,她根本看不透他。
解開姬薄情的衣服,她逼著他趴在那裏,看著他麥色的後背上,那蜈蚣一般的傷痕,秀眉微微蹙起。
她白皙的手指,嚐試著去觸碰他的傷口,他疼的“嘶”一聲,她趕緊縮回了手指。
“是不是很疼?母皇打人,真的不是蓋的,簡直可以比上古十大酷刑之一的鞭刑!”宴卿離坐在姬薄情的身上,看著他背部的傷口說道。
姬薄情轉過頭來,靜靜的看著她,“這跟上古十大鞭刑,根本沒法比,你挨過了那種鞭子,你就知道,一鞭子可以讓你三年無法下床走動!哪裏如你現在這般輕鬆?”
姬薄情緩慢的說道。
宴卿離看了他一眼,然後低頭仔細的查看他的後背,果然,看見了一道道猙獰的傷痕,正隱隱的透在這次的鞭傷下麵。
她驚呼起來,“姬薄情,你真的挨過上古鞭刑嗎?”
姬薄情微微一笑,搖頭並不說話。
她的手指沿著他的舊傷滑過,“你以前做過什麼壞事?為什麼會受這種酷刑?”
“別鬧了,不是要上藥嗎?”他轉過身來,一把抓住了她調皮的手指,嗓音已經有些黯啞。
她這才將注意力轉移到他的身上,開始一點點幫他塗藥。
他受的傷,遠遠比自己重很多,在發現他腰間一塊閃爍的熒光點的時候,她眸光忽閃。
這裏就是他的罩門了吧?就跟蛇的七寸一般,她輕撫他腰間的螢火。
姬薄情呼吸加重起來,他轉過身一把將她攬入懷中,“娘子,雖然現在是光天化日,可是你也不要這樣如此放肆!”
宴卿離感覺到了他的灼熱,眨巴眼睛,“我哪兒放肆了?”
“你這兒放肆了,還有這兒,這兒……”他握著她的手指,親吻她的玉手,然後是她的臉頰,最後是她的唇瓣。
“我就放肆了,現在是白天,狼人是無法變狼的,大灰狼來呀,來呀,快來吃我啊……”宴卿離做了一個鬼臉,推開他在她臉上親吻的俊臉。
他伸手,穿過她的腋下,開始撓癢,“沒辦法變身嗎?嗯?是不是沒有辦法?是不是沒有辦法?”
她大笑了起來,一直都怕癢的她,在床上不住打滾。
她推拒著他的雙手,“姬薄情,別鬧了,別鬧了!”
“是娘子你邀請我開吃,這一回,我就不客氣了!”姬薄情覆在她的身上,眯著眼睛笑著,然後開始用吻堵住她的反抗。
她揮舞著手臂,想要告訴她,外麵還有一幹天界派來的神仙,小心給人看去。
可是他卻不給她說話的機會,隻是將她摟在懷中深深的疼愛。
事畢,她癱軟的躺在他的懷中,兩人的汗水交織在一起。
她惺忪著媚眼,渾身酸痛無比,他麥色的肌膚,跟她白皙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
姬薄情一向道貌岸然,更是不會在白天跟她做這種事情,這是第一次,兩人在光天化日之下躺在床上翻滾。
這種感覺,卻出奇的好。
姬薄情打量著她,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他伸手拉扯她胸前的頭發,“娘子,現在在你看來,為夫是不是還有一點可取之處?”
她睞著眼睛,伸手打他的大手,卻被他反握住了小手。
握著她柔白的小手,放在唇邊深深一吻,他翻身而上,“看來娘子還有力氣,為夫得繼續努力!”
她趕緊求饒,“姬薄情,你快下去,我累死了!”
“剛剛可是你自己跟我說,讓我來吃你,現在怎麼又這麼不濟?”他低頭,用自己的鼻尖抵著她的鼻尖,寵溺的磨蹭著她的肌膚。
“你別壓我身上,你重死了!”她推拒著他。
他從她的身上滾下,躺在她的身邊,一隻手撐著頭,一隻手繞著她的頭發。
“這樣,躺在你身邊真好,小離!”他微笑著說道。
她白了他一眼,翻過身去,隻留給他一個後背。
是啊,這樣躺在這裏,無憂無慮,可真好。
可是喬顏還在兜率宮,赤桃也被他養在兜率宮後麵,邵穎還在中天王府。
他們真的能一直都這樣好下去麼?
姬薄情從後麵擁住了她,“小離,乖乖的,不要跟我鬧了,我們一直都這樣,不好麼?”
宴卿離不想提這些事情,哪怕是暫時的逃避吧。
她閉上眼睛,裝作睡著的樣子,他從後麵玩弄著她的小手,“等所有的事情完了之後,我會給你一個交待,小離,你相信我,這個世間,不會太久!”
宴卿離依舊閉著眼睛,睫毛微顫。
他們神仙的時間,一萬年不多,一千年不少。
不會太久,是指多久?十年?二十年?還是一百年或者一千年?
她已經等不及了。
他們之間的關係,就猶如罌粟一般,若是她再不及時戒掉,她會越陷越深。
大概是因為太累的緣故,裝睡著,竟然變成了真的睡著。
宴卿離窩在姬薄情的懷中,後背抵著他的胸膛,他將她圈在懷中,竟然也隨著她一起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