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得死
你還是得死
宴卿婉不知道宴紫蘇知道了什麼,隻能低著頭站在那裏,神色呐呐。
宴卿離站在那裏,從始至終,眼神都沒有離開過姬薄情,直到姬薄情走近她,她才緩慢的道,“伏羲琴在邵穎手中,我們想辦法,找回伏羲琴,好不好?”
姬薄情眉頭一擰,幽深的眸中,似乎有暗流湧動,他定定的看著宴卿離,“為何你這麼肯定,伏羲琴在邵穎手中?”
宴卿離抿緊唇瓣,看了姬薄情須臾,直到他的神色沒有任何閃爍之詞,這才緩慢開口道,“接觸到伏羲琴的人,隻有你我和邵穎,若是伏羲琴不在邵穎手中,難道在你手中?”
姬薄情微微一笑,伸手撫摸宴卿離的腦袋,“你想多了,伏羲琴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母皇自有計較!”
宴紫蘇果然在後麵,聽見了宴卿離的話,揚聲道,“小離,不準去招惹中天王妃,你明白嗎?”
“明白,母皇!”宴卿離點頭,隨即不再說話。
不就是中天王妃麼?不就是凝沙的幼女麼?有什麼大不了,她憑什麼仗著自己父母的功勳,就可以在這三十六重天亂來?
她深吸了一口氣,打定主意,一定要弄清楚這個中天王妃和姬薄情的關係。
經過上一次,她看的出來,姬薄情和邵穎之間,絕對不是外麵傳言的那麼簡單。
再說,傳說姬薄情的仇人是中天王,可是她也沒有見過,中天王真正的過來追殺姬薄情。
回到了公主府,宴卿離還在想剛剛的事情,姬薄情已經找來藥膏,將她手臂上的鞭痕,上了一層藥。
他拉著她坐下,“經過鮫人一戰,青丘元氣大傷,而且又承了天界的情,以後你切勿亂跑,就老老實實的呆在青丘山,明白嗎?”
宴卿離看著姬薄情認真的樣子,緩慢點頭,姬薄情這才鬆了一口氣。
兩人草草的洗浴過後睡下,這一夜卻是各懷心事,誰也不能真正入睡。
第三天的時候,喬顏回到了青丘公主府,她看見姬薄情站在那裏,毫發無損的樣子,頓時鬆了一口氣。
“薄情,鮫人不是一直生活在海底嗎?這一次怎麼會來青丘作亂?”喬顏上前,握住了姬薄情的手,上上下下打量著他。
姬薄情點頭,淡淡的“嗯”了一聲,“你的身體怎麼樣了?”
“我已經沒有大礙,薄情,這一次跟我一起回來的,還有一個人!”喬顏蹙著眉頭,轉身,看向外麵,接著道,“桃桃,你出來吧!”
外麵,走進來一個粉衣女子,女子俏臉含羞,捏著胸前的兩根辮子,緩慢走了進來。
“姬大哥!”赤桃微笑,輕聲叫道。
“赤桃,你已經可以變幻了嗎?”姬薄情微笑,上前打量著赤桃道。
赤桃點頭,“早就已經能夠化人,隻是姬大哥去天上次數太少,所以不知道而已!”
“太好了,你們回來的剛剛好,以後就留在這青丘公主府,也免得我擔心你們!”姬薄情微笑著點頭道。
喬顏和赤桃,自然是笑著應是。
盡管知道他的心裏不喜歡自己,可是能夠多留在他身邊一日,也是很好的。
宴卿離對於喬顏和赤桃的留在,沒有任何異議,最近她很忙,一直思索著,如何逼著邵穎將手中的伏羲琴交出來。
這一日,她親手折了千紙鶴,然後在上麵施法,接著千紙鶴飛了出去。
姬薄情正在石機府,挑選一些有些實力的凡人經過訓練之後,來到青丘山效力。
他看見宴卿離的千紙鶴飛來,唇角勾起一抹微笑,千紙鶴在他身邊盤旋,接著傳來宴卿離清脆的聲音,“每天呆在公主府好悶,等一下我們在哪兒見麵吧……”
姬薄情笑著搖頭,盯著千紙鶴,“晚上的時候,去獨秀峰見麵吧,記得一個人來!”
他的聲音曖昧無比,若有所指,聽的宴卿離麵紅耳赤。
不過,她要的才不是這個結果呢。
她拿著這個千紙鶴,有用。
將自己施加在上麵的法術去掉,隻留下姬薄情的聲音,接著在千紙鶴上重新加上法咒,讓千紙鶴朝著中天飛去。
她再次折了一張紙鶴,然後冷哼一聲,“才不要去獨秀峰呢,晚上我要乖乖呆在府裏,你也老老實實幹活,然後早些回來吧!”
姬薄情看見千紙鶴的時候,隻是一笑了之,以為這隻是她無聊耍的一個小把戲,不以為然。
中天王府,邵穎接到了這張千紙鶴,千紙鶴傳來姬薄情的聲音,“晚上的時候,去獨秀峰見麵吧,記得一人來!”
她蹙眉,眯起了眼睛,伸手攥住千紙鶴,將千紙鶴揉的粉碎。
姬薄情這是瘋了?竟然用這種口吻跟她說話,而且他晚上約自己去獨秀峰做什麼?
邵穎心裏一緊,獨秀峰,是葬神之地。
那裏葬著,自己的母親和父親。
她臉色逐漸難看,將手中的紙鶴燃燒起來,喘息著坐下,決定今天晚上,一定要赴約。
宴卿離早早的趕來了獨秀峰,她在獨秀峰設下了陷阱,隻要邵穎敢來,她就有辦法,逼出伏羲琴的下落。
她潛伏在獨秀峰良久,身邊仙鶴飛舞,圍繞著她不住鳴叫。
她用手驅趕著它們,“去,一邊玩去!”
仙鶴振翅高飛,隨即不再理會她,而是飛向了遠處的地方。
邵穎來的時候,這裏靜悄悄的,她一身簡單的裙裝,頭上戴著金釵,整個人都散發著從內至外的一種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