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簡溪怎麼會在淩渡身邊?
“一寒,為什麼姐姐會在他身邊,還……”林雙雙不解的看向盛一寒,後麵半句話她沒有說出來。
盛一寒身上早就像結了寒霜,透著一股無可言喻的冷意。他現在也很想知道,為什麼玩失蹤的簡溪不僅出現在晚宴,還親密和淩渡待在一起。
灼熱的視線如影隨形,像是要把她直接給融化了,簡溪想裝做看不到都難,她不適的往一旁挪了挪。
淩渡抬了頭,嗤笑一聲:“怎麼,怕了?”
簡溪微抿了唇沒有接話,笑容倒是一如既往,演練過的標準。
淩渡腳步一轉,帶著直直朝著盛一寒走去。他帶她來,為的不就是這個效果嗎?如果沒什麼用,那就相當於一個廢物,壓根沒有留下的必要。
有些惡劣的想著,淩渡舉著杯子遙遙敬禮,“盛總,好巧,你也來參加慈善晚宴?”他的話裏帶了一股子挑釁的意味。
盛一寒冷冷淡淡,抬了抬眼皮:“我不該來?”
淩渡晃了晃杯中鮮紅色的液.體,言不由衷:“怎麼會,大名鼎鼎的盛總想去那兒就去那兒,隻是……”他停了一下,狀似為難,“隻是沒想到盛總還有一些特殊癖好。”
指桑罵槐的話讓林雙雙不由自主低下了頭,她背上留下的疤痕隱隱作痛。當初她為了錢選擇和淩渡在一起時,並沒有想到那副斯文的麵孔下藏著一顆肆虐的心。
那暗無天日生活和醜陋的疤痕簡直就是林雙雙這輩子的恥辱,如果不是為了取得盛一寒信任與同情,她早就去美容院去做手術了。
深吸了口氣,林雙雙顯出更為可憐的樣子,像是害怕至極,盛一寒再次握住了她的手。
簡溪微垂了眼瞼,隨即又大大方方的直視著盛一寒。
多年的秘書經驗,讓她練就了麵不改色的本領,即使心裏異常狼狽也依舊保持著最後的尊嚴。
淩渡似是看透了她的想法,微一用力讓簡溪靠的更緊,密切的沒有絲毫縫隙。
盛一寒本就不好的臉色更冷了,他薄唇輕啟:“什麼意思?”
“就是,沒想到盛總居然願意喜當爹。”淩渡輕挑的在林雙雙身上一寸寸的掃過,漫不經心的喝了一口紅酒。林雙雙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早就不是一個秘密,在場的四個人心知肚明。不過這樣不留情麵的捅破,卻是第一次。
林雙雙紅潤的臉色瞬間白了下來,身形搖搖欲墜,“你胡說,且不說孩子不是你的,再者,一寒當然不會看著一條活生生的小生命還沒有來到世界上就逝去的。”
簡溪眨了眨眼,心如刀絞,白皙的手不禁放在了小腹上,緩緩收攏。
林雙雙的孩子是一條生命,她的孩子就不是了嗎?為什麼盛一寒對待別人的孩子都能那麼關心,就是不願意施舍一點目光給他們的孩子呢?
冰冷的手術台給簡溪留下了這輩子都難以磨滅的陰影,她唇角的笑容多了幾分諷刺,盡職的當著一個完美的女伴。
為了肚子裏的孩子,她必須要遵守好她跟淩渡之間的約定。合作期間,淩渡保護她跟她的孩子不受到傷害,而她則需要在淩渡需要的場合出現。
不過,簡溪怎麼會在淩渡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