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靈看到厲承的第一眼時以為他迷路了。
不過畢竟這麼大個人了，家又這麼近，迷路還是不太可能。
所以鹿靈立馬又推翻了它。
然後才想到關她什麼事。
最後目不斜視地越過厲承走了。
厲承也不意外，她這樣也不是第一次了，所以習以為常地追上去跟在後麵。
走了兩步覺得不對勁，自己手裏還拿著早餐呢，於是拿著東西美滋滋快走兩步和鹿靈並排。
厲承在心裏默默給自己點了個讚。
他真棒！找到和鹿靈搭話的借口了！
“鹿靈，給你早餐。”厲承伸手。
鹿靈瞥了他一眼，沒接，也沒說話。
然後程鹿靈的記憶又融合了。
這樣不禮貌。
鹿靈腦子裏反複出現這句話。
行吧，她妥協了。
“謝謝你。”鹿靈看著厲承的眼睛，認真地對他說了句謝謝。
這樣夠禮貌了吧，鹿靈心裏默念。
記憶沒再出現，她很滿意。
身後的人似乎也滿意了，沒跟上來。
鹿靈心裏更滿意了。
然而下一秒，身後那股充滿了溫暖氣息的人又跟上來了。
“鹿鹿鹿，鹿靈，你起來這麼早，肯定沒吃早飯吧，這個給你。”
少年的聲音有些羞澀，沒敢看她，東西塞進她的手裏就飛快地走了。
鹿靈盯著他的背影，卻無意間想起剛剛看到的有些通紅的耳朵。
......
什麼毛病。
鹿靈把吸管插進杯子裏，麵無表情地吸了吸。
等她到教室的時候，厲承已經恢複正常了，鹿靈想了想，從兜裏掏出了一百塊錢。
“給你。”她一把將錢拍在厲承桌上。
厲承抖了一下，鹿靈心裏莫名開心。
誰讓他老是煩著自己。
“給我幹嘛？”厲承沒明白，也完全沒想到早餐上麵去。
誰買個豆漿油條花一百啊，錢又不是大風刮來的。
鹿靈看懂了他的意思，於是又張口解釋了一下。
“早餐。”
解釋完後不管厲承什麼反應，頭也不回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厲承看了看桌上的一百塊，又看了看她，沒忍住又勾起了唇。
班裏現在正在早自習，沒有老師看著，剛剛鹿靈的行為早就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
一時間班裏又開始議論紛紛。
“誒，鹿靈又去找厲承了，你們有沒有發展她和厲承最近走得挺近的啊？”
“有有有，你看厲承之前多麼高冷的一個人，現在都慢慢變了。”
“對啊對啊，我看他氣質柔和了好多，剛剛他還笑了。”
“我還從來沒看過他笑呢。”
“我也沒有，我也沒有…”
……
聒噪。
鹿靈想睡覺，但是他們太吵了。
然而聽見他們討論的人不止鹿靈一個。
厲承和鹿靈坐在教室最後排，班裏的小聲討論很難傳到他這裏，但是彭詩詩就不同了。
為了表示自己好好學習的決心，她讓班主任把她的位置搬到了第三排正中間。
四麵八方傳過來的消息或真或假，或大或小。
總的意思就是厲承和程鹿靈走得近，厲承為程鹿靈做出了改變。
彭詩詩麵色扭曲地聽著這些聲音。
吳嵐也聽見了，轉頭見她情緒不對，於是趕緊安慰，心下卻對鹿靈的看法又差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