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靈想著事，心裏美滋滋的，但是臉上卻一點兒沒看出來，一張臉什麼表情都沒有，再加上對麵幾個人對一個人的局勢，乍一看就顯得鹿靈現在十分勢弱。
淩霄管理這宮中的大小安全事務，這邊女眷偏多，顧飛歌等會還在這邊，他自然是要多看著點。
最近顧飛歌都不原因見他了，他傳的紙條和信也一次沒回，心裏雖然著急，又不能隨意私闖公主的寢宮，算來這次宴會上的見麵，還是他們上次分開以來第一次見麵。
能不能見到還是另一回事。
淩霄心裏揣著事，一進大廳看到這麼個一對多的場麵，還聽到幾句刺耳的話，下意識地就覺得這幾人就像上次找顧飛歌麻煩一樣，找鹿靈的麻煩。
他沉著一張臉，幾個跨步就到了幾人麵前，瞬間擋在了鹿靈的前麵，居高臨下地看著對麵幾人。
幾個人瞬間就被他的氣勢嚇到，驚得退後了幾步，磕磕巴巴地給淩霄行了行禮。
鹿靈沉著眼眸，語氣不善，“幾位小姐，淩某上次說的話你們都不記得了是不是？”
幾人睜大了眼睛，想起上次也是這樣，隻不過那個女人是顧飛歌，他們還記得當時他那陰沉的語氣，那眼神看著她們就像在看死人一樣。
淩霄身上的氣勢是從死人堆裏拚出來，和這些京城裏蜜罐裏長大的嬌滴滴的公子小姐差別可大，他發起怒來沒幾個人敢觸黴頭。
這幾人雖然心有不甘，但因為害怕淩霄，都灰溜溜地走了，但心裏卻難免再編排鹿靈幾句，說她什麼水性楊花，勾引淩霄的。
鹿靈五感全開，這些小動作自然逃不過她的範圍，不過這些人段位真的太低了，簡直就和智障一樣，實在讓她提不起興趣。
不過淩霄這行為，雖然是給她解圍，但很像一開始的他。
不管她是不是被欺負了，不管她是不是有能力解決眼前的麻煩，都會第一時間站在她麵前保護她，替她擋住一切威脅和不安的因素。
若不是她確定淩霄不是他，那之後的事情......
淩霄喜歡的是顧飛歌沒錯，但原身和顧飛歌之間似乎也有一些模糊的關係，指引這她去好奇，去關注淩霄。
這一切都很不對勁。
鹿靈微微底下眸子，長長的睫毛在眼底映出一小片陰影。
她沒讓小哦知道這件事，就算它知道可能也是無濟於事。
她抬眸，看向淩霄，認真道：“宴會還有一會兒開始，你有時間和我出去一趟嗎？”
淩霄愣了一下，沒想到鹿靈竟然會主動邀請他，但是他現在有了心儀之人，鹿靈也是定了親的人，兩人單獨出去談話不太方便，萬一有宮女看到了和飛歌說，那他就更不好解釋了......
淩霄很是猶豫，但對鹿靈又不能太狠心，他知道她沒別的意思，隻是想避避嫌......
鹿靈一開始還沒察覺淩霄為什麼猶豫，結果看到從門口過來的顧飛歌，一下子就開竅了。
她恍然大悟似的，在顧飛歌落座後走到了她旁邊。
顧飛歌故意當做沒看到他們，和一旁的宮女說著話，有說有笑的，看起來心情很好，但鹿靈卻知道，她現在肯定酸極了。
那靈魂氣息裏漏出來的酸味快夠她吃一年了。
她就是再遲鈍，這幾個世界常常都能感受到這種情緒，也該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