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醫治療好病人,看到李道一還在跟前,說道:“你有什麼事嗎?”
李道一沒事,會有什麼事。其隻不過是看女醫治病入了神。恩,不是看美色。女醫的樣貌隻能說一般,主要是其治病的過程有股難以言喻的感覺,似道非道。
李道一直接將自己的感覺說了出來,沒什麼好隱瞞的。女醫聽了李道一的描述卻是歎了口氣,說道:“後生可畏。”
女醫的語氣宛如誇讚少年的老人,跟其樣貌完全不搭。
女醫說道:“你是李道一對吧。”
李道一點頭,並沒有因為這種輕描淡寫不在意的語氣而生氣。
女醫說道:“你是終...他的弟子。”
女醫在說到李道一師父的名字,停頓了一下,沒有說出口。
李道一追問,因為他很慚愧,失憶之後連師父的名字都忘了,怎麼回憶也隻有幾個身影。雖然他並不用如此,因為,他就算沒有失去記憶,也不知道師父的確切情況。
女醫搖搖頭,說道:“該知道的,你終會知道。不該知道的,知道了也隻是徒增煩惱。”
什麼意思?李道一皺眉,是告誡自己安心做個局中人?李道一想要起身拂袖而去,但還是耐著性子繼續聽。這是選擇。
女醫停頓,在等待著什麼。看見李道一沒有動彈,才繼續說下去。她等待的是李道一的反應。
女醫說道:“你想聽個故事嗎?”
李道一回問道:“什麼故事?”
“一個瞎編的小故事。”
李道一猜不透女醫的意思,隻能再問:“什麼意思?”
女醫不再回話,開始自顧自講起了小故事,也不在乎李道一聽不聽,仿佛自說自語。
“那是什麼時候?我都忘了。”
“不,我沒忘,隻是不想回憶了。”
“也算是進步了,以前是不由自主地就會浮現在腦海裏。讓我的好心情瞬間消失。”
“嘿,我哪來的好心情啊。我一生的快樂都是在那個時候啊。”
“那個時候,天比現在要藍,鳥兒叫的更歡快。武還和俠連在一起。那個時候啊......”
......
寒光乍現,冷的隻是人意。縱橫交錯之間,搏的是一線生機。你方唱罷我登場,這是勢均力敵。誰言武者都是莽夫,一招一式之間,都暗藏陷阱。
槍者,百兵之王也,戰場殺器。用槍之人,和槍一樣,頂天立地。健壯的漢子將一杆長槍耍的虎虎生威,全身散發著野獸的氣息。
與之敵對的溫和青年,卻是隻以拳腳對敵,醫者仁心,不動傷人之器。在使槍漢子宛如獵食者的威壓之下,青年的溫和並沒有像待宰的綿羊。沒有山的堂皇,但有山的厚實。
一個交錯,兩人分開站定。健壯漢子長槍一蕩,並未急於上前,說道:“你又精進了。嘿,說什麼不愛武道,是要羞煞我嗎?你這隨隨便便練練就能抵得上我整日苦修。”
溫和青年苦笑,說道:“許大哥哪裏的話,卻是誤會我了。”
健壯漢子說道:“雖然你天賦驚人,但能不能勝我卻是兩說。先接我這一槍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