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忽已晚。
漫步踏入一家冷清的酒家,靠著門口就近坐下了,也沒有其他的理由,隻是懶得往裏走了。稍稍抬手招了招,不想大聲喊,不是沒有力氣,隻是此刻不想大聲說話。
但是在招完手後,安靜地等了一會,卻沒有小二上來招待。抬眼看了一眼店家,隻有一個瞧著胡子的老人家百般無聊地坐在櫃台,軟弱無力地打著算盤,偶爾摸一摸胡子,似乎是要將胡子撫平,但是放開手就會重新翹起來。其也沒有一定要撫平的感覺。
這麼無聊地看了一會老頭無聊地舉動。才想起,於是伸手敲了敲桌子。敲得略重,終於把老頭的眼神吸引了過來。稍稍咳嗽了一下,說道:“咳,店家,溫二兩酒來。”
老頭的眼皮微微張開了點,似乎終於有了點幹淨。不過這語氣還是那麼的無力:“要燒刀子還是,還是燒刀子。”
說著說著,老頭就打了個哈欠,留了半天的話最後出口還是燒刀子。
都有些以為這老頭是說錯了,年紀大了記不清說過的話了。正當想要開口的時候。老頭卻是瞧出了心思,說道:“本店隻有,隻有燒刀子。”
說著,說著老頭又打了個哈欠。被傳染的,也跟著打了一個。搞得,都有些困了。
“就來二~~~,嗯,兩燒刀子吧。”
看見老頭有氣無力地去準備酒了,就將頭轉向了窗外,沒有再看老頭了。再看下去,真的幹勁都不會有了,都會被消磨了。
‘恩’?隻是轉眼的功夫,已經開始落起了下雨嗎。沒有多少的驚訝,因為天氣並不是豔陽高漲,這並不是什麼反常的情況。現在的時辰是正午時分,但看起來卻像是臨近夜晚。因為有偌大的陰雲遮蓋了天空。說起來,這雨下的沒有想象中的大反而令人吃驚吧。應該是會下一小會就停下,然後再是傾盆大雨吧,就像打個先鋒。恩,這麼說的話,應該快點回家才是,可沒有傘...若是暴雨,就是有傘也不頂用。
起身,來到門口,打了個轉,又轉回了原位置坐下。忽然想不起該往那邊去了。怪事,算了,不多想了。按現在的情況,走到一半可能會被尷尬的不上不下。就這麼坐在這裏挺不錯的。是的,還不錯。....還是回去吧...回去,留下....
“你的酒。”隨著一道聲音響起。‘砰’一聲一個大碗砸在了桌子上。
從糾結的情緒中醒轉。不在多想,有另一件事吸引了注意力。這碗酒,若是能夠稱之為酒的話。怎麼看都像是一晚泥水啊,就像是雨後渾濁的地麵隨便舀了一碗。若不是雨剛下,這幾乎是百分百的事。
沒了興致,但是老頭就這麼巴巴地站著,恩,是為了收錢。真不想給啊,不過,掏錢出來說道:“多少?”
“誠惠二兩黃金。”
“多少?!”
“誠惠,二兩金子。”
“多少。”
“誠惠,二,兩,金子。”
也許是聽錯了,問了第二次,用了驚詫的語氣,但事實是沒有。於是平靜地問了最後一次,也是再給這黑心老頭最後一次機會。但老人以為遇到了有疾人士很耐心地又重複了一遍。而且臉上帶著笑容,笑容。
多麼溫和的笑容,一眼看過去就是一個慈祥和藹德高望重的老者啊...去你的老頭,誰收錢的時候不是笑著收的,還是敲詐的時候。
或許是沒待武器,而且天性平易見人吧。真當軟柿子捏,就休怪踢到鐵板了!沒有劍沒有刀,帶著這麼凶殘的兵器上街多不好。而且,一個人最能信的隻有,拳頭才是絕不會背叛的兵器。
沒有如沙包一樣,也沒有厚重的老繭,一眼看去就像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之手。但若是小瞧的話,小瞧的話...
真是小看了這個老頭,竟然沒有抗住一招,人生的恥辱。不,不,這個老頭一定是一個絕世高手,這是機緣,機緣。傻小子偶遇高人的橋段,爛大街了。
一天,兩天,三天......掃地、燒飯、砍柴......
“砰”這是一枚銅錢砸在了頭上的聲音。什麼?不信,不信這聲音會這麼響?若是可以的話,真相換你來試一試。
“不要偷懶,好好劈柴,聽到沒有?!”老頭隻有在這時候才會顯得精力十足,活力四現。“丟的那麼碎銀給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