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 像傻子一樣愛你(3 / 3)

傅毓寧雖早有料到,可還是不滿地哼了一聲:“這麼說,徐沂是一直沒把我介紹給你了?”

徐沂?!怎麼扯到他了?傅毓寧認識徐沂?

褚恬微眯著眼打量傅毓寧一陣,終於明白過來了:“您不會就是徐沂口中說的那個在Z大教書的小姑吧?”

傅毓寧抬了抬下巴:“沒錯,我是他的,也是你的小姑。”

“可是,您的姓——”

“我隨母姓,因而姓傅。”

褚恬淩亂了。關於徐家的情況,在領證前徐沂隻簡單介紹過,當時時間緊,沒條件一一見麵,她也就隻是知道他有個在Z大教書的姑媽,但沒想到會牛到這種地步啊!

她看著傅毓寧,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倒是傅毓寧,收拾好東西,走下講台,挽住她的胳膊,笑眯眯地說:“早就聽說那小子結婚了,可一直沒空領過來給我們看,今天可叫我逮著了。走吧,到我家去,讓我家那口子也見見。”

褚恬頓時心中升起無數個吐槽徐沂的彈幕。

傅毓寧開著車,直接帶著她進入老城區最西邊的一個大院。這個院子乍一看沒什麼不同,無非就是古樸老舊一些,從裏麵成片的參天大樹就能看得出來時光的痕跡。隻是,離近了,才能發現這大院的特殊之處,因為門外掛了兩個白底紅字的牌子。一個是“軍事管理區,閑人免進”,另外一個是“衛兵神聖 不可侵犯”。

敢情小姑也是個軍屬啊!褚恬有些難以置信地看過去。

傅毓寧讓站崗的哨兵對過牌照,才將車子慢慢地開了進去。察覺到褚恬在看她,她側頭微微一笑:“我猜,徐沂也沒跟你說過,我老公是個軍人吧。”

褚恬慢慢地搖搖頭

傅毓寧:“嗬嗬。”

傅毓寧將車子停在門口,帶著褚恬,進了麵前這座二層樓的小院子。難得地,兩重門都是開著的,褚恬跟在傅毓寧後麵進了屋,還沒來得及打量清楚這房子,就看見客廳沙發處坐著一個男人。

他手裏端著一杯茶,正小口品著,聽見腳步聲微微抬了下頭,看清進門的人是誰之後,打招呼道:“回來了?”

褚恬這次腦子轉得快了,猜到此人一定是徐沂的姑父。能這麼光明正大坐在人家客廳喝茶的,除了男主人,還能有誰?

女主人傅毓寧瞥了那男人一眼,沒說話,隨手將包扔在沙發上,轉過身去換鞋,又順帶給褚恬拿出來一雙拖鞋。

褚恬一邊換鞋,一邊用餘光打量著小姑父。隻見他盯著沙發上的包,搖頭輕笑了下,走過去拿起來,將散出來的東西重新給她裝回包裏,端放在沙發上。抬起身時,目光與褚恬相遇。

被逮個正著,褚恬紅著臉向他笑了笑。

小姑父也向她微微一笑,之後問傅毓寧:“帶了個這麼漂亮年輕的客人回家,也不準備向我介紹介紹?”

傅毓寧這才搭理他:“褚恬,我那寶貝侄子徐沂的媳婦,今天上課時遇見的。”她看著褚恬,“今晚就在姑姑家吃飯,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雖然小姑跟她老公之間的氣氛有點怪,但對她還是和顏悅色的,褚恬便知道不是針對她。

“做什麼都好,我不挑食的,我幫您吧!”

“不用。”傅毓寧笑,“第一次上門就讓你下廚,這要讓徐沂那小子知道了,下次就不敢讓你來了。”

兩個人都笑了笑,笑得一旁的男人有些尷尬了。他走過來,站在傅毓寧身後,扯扯她的衣服:“不介紹介紹我?”

傅毓寧回頭看他,雖然是仰視,但氣勢不減:“你是誰呀?三個月不回家,一回來就想讓我家恬恬叫你小姑父,想得美!”

男人看著自己妻子有些無理取鬧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他將妻子攬入懷,對褚恬自我介紹道:“你好,恬恬。我是你的小姑父。”

小姑父自報家門,姓顧,名長安。

顧長安,這個名字,對於擁軍隻擁自己老公的人來說,真真是沒有一點震撼力。

褚恬看著麵前這個清俊瘦削的男人,回以笑容:“你好,小姑父。”

看著褚恬這副樣子,首先笑了的是傅毓寧。她推開顧長安的手,十分不客氣地嘲笑他:“說是小姑父就得了,還非得介紹自己的名字,除了你那幫學生,還有誰知道你?是不,恬恬?”

褚恬隱隱猜出她這個小姑父位置不低,影響力不小,可她著實不知情,所以隻能傻笑。顧長安自然是不會怪她,他拍了拍妻子的後腰:“脾氣發夠了?”

傅毓寧當然不好意思在褚恬麵前跟他鬧別扭了,雖然她著實氣他為了一個項目能那麼久不回家,打電話的次數也屈指可數。

見妻子服軟了,顧長安心裏也踏實了,他對她和褚恬說:“你們兩個先聊,今天晚飯我來做。”

傅毓寧微微繃著臉,等顧長安進了廚房後,才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拉著褚恬的手,說:“來,你先到客廳坐下,我去換身衣服。”

趁傅毓寧換衣服的工夫,褚恬將整個家打量了下。目光落在一旁的衣帽架上,上麵掛著一件軍裝,她仔細看了下軍銜,瞬間吃了一驚。

傅毓寧走下來,看見褚恬神魂不定的樣子,有些擔心地問:“怎麼了?是不是有些不舒服?”

褚恬搖搖頭:“小姑,我小姑父他是個——?”那兩個字,她不敢說出口。

傅毓寧一聽,笑著嗨了一聲:“還以為有多大事。”

她當然是習慣了,可她一個小上尉的老婆,怎麼好意思坐等一位少將做好飯給她端上桌,會消化不良的!

褚恬站起身:“我還是去廚房幫小姑父打個下手吧。”

“站住。”傅毓寧攔住她,有點哭笑不得,“還真被他嚇著了?他就算掛個少將銜,那也是你小姑父呀,而且更何況,他還是個不下地的。”

褚恬有點搞不清楚這其中的玄機:“什麼叫不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