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八三二章砍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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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勢萬分急迫,王源明白,一旦城頭滾木礌石砸下,下方的數十名兄弟便將全部要被砸成‘肉’餅。那些‘門’板和‘床’板抵擋箭支尚且不足,更別說抵擋砸下來的滾木礌石了。
城頭上的石塊開始砸下來,幾根檑木也滾了下來,瞬間砸倒了七八名親衛。王源顧不得許多,揮劍朝城‘門’上連砍數下,同時高聲招呼著身邊的親衛抱成一團,眾人助跑數步以血‘肉’之軀組成的衝車猛然朝城‘門’衝去。隻聽轟隆一聲響,破碎不堪的一側城‘門’被十幾人之力撞出了一個大‘洞’。
“都躲進去。”王源大喝道。
眾人趕忙從破‘洞’之中鑽進了城‘門’‘洞’中,外邊已經是滾木礌石滾滾而下,幾名受傷的親衛沒來得及躲進來,頓時被石塊巨木砸爛,很快被‘亂’七八糟的物事所埋沒。
眾人心驚膽戰,還好最後關頭撞開了一個‘洞’口,否則,所有在外邊的人都將是那樣的下場。想想都後怕不已。
阿蘿吹亮了一隻火折子,頓時黑‘洞’‘洞’的城‘門’‘洞’中亮了起來。眾人借著火折子的光亮打量著裏邊的景象,但見一丈來寬的城‘門’‘洞’中,從中段一直延伸到另一側的城‘門’處,都以粗大原木打造的拒馬沙包等物堵塞,這些高大的障礙物幾乎堵塞了全部的空間,將另一側通向官道的城‘門’徹底堵死。
這倒也不稀奇,這本就是守軍常用禦敵之法。當敵軍攻城時,無論大城小城,很多時候都會以拒馬沙包巨石堵塞城‘門’‘洞’,便是防止城‘門’被攻破。當然這種辦法往往也會讓自己成為甕中捉鱉,大多用於易守難攻的堅城雄關之中。
不過眼前這城‘門’‘洞’隻堵塞了半截,眾人落座之處還散落著沙包和幾隻巨大歪斜著的拒馬。很顯然,這是守軍們倉促之際所為。在王源等人在城牆上和叛軍糾纏的短短時間裏,守關士兵倉促堵塞了半截城‘門’‘洞’,關閉了關隘內側的城‘門’。若是他們有充足的時間的話,怕是整條城‘門’‘洞’都會被堵塞,到那時城‘門’便根本無法撞開了。
王源暗叫僥幸。稍微查看了一番後,王源決定放火燒毀這些障礙物。雖然沙包無法燒毀,但這些障礙物大多為榔槺的拒馬堵塞,沙包泥包之內的東西隻是胡‘亂’的仍在拒馬上,架空了很大的空間,真正的數量倒是不多。若是人工清理的話,其實也是可以的,但王源並不想在這城‘門’‘洞’中‘浪’費太多的時間,他掛心於攻上高牆的公孫蘭和李欣兒,他必須趕去去接應她們。
城‘門’‘洞’中的大火很快便被點了起來,火箭的火油囊成了助燃之物,丟在火堆裏之後使得火勢翻騰‘激’烈,很快整座城‘門’‘洞’中便大火熊熊濃煙滾滾,成了一座燒炭的大煤窯。當濃煙夾雜著火舌從內側城‘門’‘洞’口噴吐而出的時候,城頭的守軍一片慌‘亂’,大聲叫嚷著:‘救火,救火’。不過他們很快便不用擔心救火的問題,因為更迫切的危險已經降臨。東邊的上城石階上,‘亂’箭都無法阻止的兩名敵軍衝上了城牆。起初對這衝上來的兩名敵人,眾人並不在意。然而當這兩人如鬼魅一般的開始殺人,殺的城頭守軍人頭滾滾,血流成河的時候,他們才終於意識到,上來的可不僅僅是兩名敵兵,那是兩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大部分的敵軍其實都在關隘城‘門’處防守,大舉攻擊關隘西‘門’的神策軍兵馬吸引了一大半關隘之中的兵力。整座關隘之中其實隻有兩千多兵力。在北城牆上被王源等人擊殺了三百多,其餘的兵馬除了二三十座箭塔上需要駐守的三百多名弓箭手之外,其實也隻剩下了一千四五百人。一千餘人不得不防守關隘西‘門’,剩下的全部集中在中間這兩道高牆上。北邊這道中牆上總共不過三百餘名守軍。
這三百多名守軍如何能抵擋虎狼一般衝上城牆的公孫蘭和李欣兒。這師徒二人衝過了箭雨之後,便像是兩隻母老虎衝入了羊群。那些衝上來廝殺的敵軍士兵根本就不是她們的一合之將。而這師徒二人出手毫不容情,用處的招數都是一擊斃命的殺招,她們在數十步長的牆頭上殺了個來回,身後倒下了數十具屍體。
附近的三座箭塔上的弓箭手雖然居高零下,但是他們根本無法‘射’箭。因為城牆上大多數都是自己的兵馬,往下‘射’箭能不能‘射’殺這兩人不敢肯定,但一定會‘射’殺大量的自己的兵馬。然而很快,他們便發現自己的決定是錯誤的,因為城牆上己方的人手雖然多達兩百人,但這兩百人卻被這兩人殺的四散而逃,根本毫無還手之力。這兩人在下方的城牆上來去,殺的下方慘叫連連,屍橫遍地。
箭塔上的弓箭手們終於明白了,若不以弓箭‘射’殺她們,城頭的兄弟們怕是要全部被她們屠殺殆盡了。於是乎,他們也顧不得誤傷自己人,開始在箭塔上追著兩人的身影施‘射’。幾輪箭雨之後,兩人依舊在下方城牆上如鬼魅一般的橫行,而自己的兄弟卻一片片的倒下。很多人其實都是被箭支‘射’死。
既然已經到了如此的地步,箭塔上的弓箭手們索‘性’也顧不得其他了,三座箭塔上的弓箭手以密集的‘交’叉火力對著城牆上的兩人強力狙殺,終於,他們看到了其中一人踉蹌倒地,另外一人忙回頭抱起她,躲到了一座石頭房子旁邊的死角裏。不用說,其中一人顯然是中箭了。。
箭塔上的弓箭手們一陣歡呼。終於‘射’中了其中一人,心中的惡氣終於出了一口。雖然這稱不上是一場勝利,但被這兩人在城牆上騰挪殺人,在箭雨之中信步遊走而產生的羞辱之感終於隨著其中一人的中箭而得到發泄。眾弓箭手揚眉吐氣,再接再厲,將所有的箭支‘射’向了另一人,將那兩人壓製在小石屋的死角裏根本無法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