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緊盯著從灌木林中奔出來的幾個男人,內心警鈴大作。
本能告訴她,他們可不像貓狐女人那樣容易對付。
尤其是最後走出來的男人。
銀發藍眸。
幾乎是一瞬間,她的全部注意力就被他奪了去。
天生王者!
隨著這幾個字出現在腦海,沐穆全身都不自覺繃緊了。
她當然知道,什麼才是天生的王者。
這樣的人仿佛是上天的寵兒,他們生來就是作為頂點而存在的,有他們在的地方,日月為之失色,萬物為之屈膝。
再亮的星辰,到了這樣的人麵前,也會黯然失色。
沐穆握緊了軍刀,冷汗不覺一寸寸爬上後背。
對比沐穆的警惕,貓狐女人就像是突然轉了性子,一改之前飛揚跋扈的模樣,嬌滴滴朝那幾個裹著獸皮的俊美男人哭訴道:“就是她,就是那隻外族雌性搶了我獵到的蛇,還想殺了我,嗚嗚嗚,要不是你們及時趕到,現在就隻能看到我的屍體了,你們一定要幫我殺掉她!”
這還得了!?
雌性是部落珍貴的存在,讓部落雌性受傷,那是雄性的奇恥大辱。
男人們立刻凶狠地朝沐穆瞪過來,如果不是顧及對方也是一隻彌足珍貴的雌性,隻怕沐穆早已被他們群起撕成碎片。
在獸人世界,因為雌性的珍貴而在部落中占有極高的地位,更是有權力選擇多位雄性作為伴侶。
更何況貓狐女人本身模樣就不錯,再加上她擅長展示自己的柔弱,自然也會受到雄性們的熱烈追捧。
雌性雖說珍貴,可流浪的外族雌性又怎麼能跟自己部落裏的雌性相比?
在所有人對沐穆怒目相對的情況下,隻有那個銀發男人,在聽完貓狐女人的哭訴後,神情依舊淡漠。
他看了眼地上的蛇屍,目光又從沐穆手裏的軍刀滑過,最後落在她的臉上:“雌性,拉曼達說你搶了她獵到的蛇,還要殺了她,是這樣嗎?”
“不是,也是。”見對方並沒有不分青紅皂白,沐穆莫名鬆了口氣,繼而毫無懼色地回道:“蛇是我殺的,要搶這條蛇的是她,不是我。至於說我要殺了她,這倒沒錯,她想要殺我,我為什麼不能殺她?”
“你胡說!”拉曼達厲聲叫起來,“司洛,我可是凱夏部落的雌性,難道你不相信我,要相信這個外族雌性嗎?”
“閉嘴。”司洛冷眼一瞥。
懾人的氣勢讓拉曼達瞬間不敢再說話,之後他又對上沐穆的眸子:“既然拉曼達要殺你,那你殺她也無可厚非,不過,你憑什麼說蛇是你殺的?”
沐穆直接拎起那條蛇屍,隻見七寸上一道貫穿刀口十分顯眼。
“這就是證據。”
根本不需要過多解釋,凱夏部落的雄性獸人都是身經百戰的狩獵者,隻一眼,他們就知道蛇身上的致命傷是外族雌性手裏那把不知名武器所弄出來的。
他們清楚拉曼達的性子,但維護部落雌性也是他們下意識的習慣。
她緊緊盯著從灌木林中奔出來的幾個男人,內心警鈴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