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節到,卓雯珺要給已經亡故的母親王氏掃墓,向蘆則請假回去給自己的母親掃墓。
同時天涯無母人,相逢何必要折磨。向蘆心中不免感歎。
“你要幹什麼?哪裏去?”雯珺見向蘆收拾了包袱,正要出門。
“小姐,我已經向鎖叔請了假。今天清明節,我要給母親掃墓。”
雯珺心中不免觸動,但仍傲嬌地說:“今天我也要為母親掃墓,你哪都不許去,隻能陪我。”
“小姐,可是……”
雯珺沒理他,讓春姨準備好祭品,讓向蘆拿著出發了。
來到城南墳頭,卓家的陵墓真是不一般,比一般人家的房子都還奢華。
向蘆想:小姐掃完後,我趕忙跑回村子還來得及。
雯珺掃完,祭拜完,站在那裏不走了。
向蘆著急得左搖右晃,想知道雯珺在幹什麼?
等了很長時間後,向蘆忍不住了,便走上前去,叫一下小姐。
剛走過去,見叫道:“小……”
向蘆隻見雯珺臉上眼淚像小溪水一樣流過了她俏俏的鼻梁,然後進去入了她的櫻桃口中,估計應該是鹹的。
雯珺傷心但不出聲,這時,她也難掩悲傷之情,一下子抱住向蘆,頭枕在他的懷中不出聲地哭。
向蘆也不反抗,知道小姐現在很難過,自己感同身受,
過了一段時間,卓雯珺醒悟過來,立刻推開向蘆,擦擦眼淚:“壞東西,你又占我便宜。”
向蘆默默不語,任她說什麼,都道:“我錯了。”
卓雯珺整了整心情,道:“你看,還有這麼多祭品,我和你一起拜祭你母親吧。”
向蘆一見這麼高端的祭品,恐怕不是自己能買得起的。
“小姐,多謝你了,但這不能扣我工錢。”
雯珺發出不屑的一聲:“哼”。和向蘆一起到了城西鄉下,向蘆母親的墳地。這不過是個簡陋的小土丘,但卻不荒蕪,主要是向蘆隔段時間就修理的緣故。
向蘆給母親掃完墓,祭拜完,高興地說道:“娘,孩兒不負你所托,生的燦若群星,文采出眾,琴藝高超。他日定大展宏圖,給你換一個更好的陰宅。”
沒等他說完,雯珺就被向蘆的自吹自擂搞得哭笑不得。說他說的不對呢,他還真有那麼多優點。說他對呢,一個家丁妄想出人頭地。
天漸漸昏暗,卓雯珺隻得住在自己的鄉下小院,向蘆也跟著住了進去。
雯珺睡在最好的主人房間,向蘆睡在客房。
晚上,向蘆一個人在院中趁著美麗的星光,穿著一身粗布白衣,彈起古琴來。
雯珺防著向蘆不老實,所以沒真睡著,她聽到琴聲,覺得淒涼哀婉,便披了件衣服,到窗邊往外看。
月光如練,琴聲似河。眼前白衣翩翩的男子,沉默而傷感。褪去了油腔滑調,消磨了世俗斑斑,恍若這寧靜鄉野的仙鶴,輕舞著,回轉,回轉,韶光總是惹人憐。
雯珺偷看著,心想:這臭東西也有他感傷的一麵,還挺優雅的。
忽然,雯珺碰倒了桌上的銅鏡,發出“哐當”一聲。
雯珺立刻臉紅,躲回被窩。誰知,向蘆聚精會神彈琴,連理都沒理她。
躺在床上,雯珺甚是氣惱:自己花容月貌,哪個男人不喜歡。他司馬向蘆算什麼,臭東西。
雯珺確實美而媚,是個男人都會多看幾眼,但如此霸道不講理的性格,實在令許多男人都望而卻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