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懂人間情事,熬的了韶光,熬不過相思。
苓兒自向蘆歸長安後,本以為會死了自己的愛慕之心,卻發現自己仍對向蘆心存好感。
如今朝夕相處,雖極力避開,但仍然內心悸動,心思恍然,不由地暼他一眼。
倒不如天各一方的分飛燕,早已失落在自己的歸宿,卻這般又離不得,走不開的境遇中,心底的苦兒真是訴不了,傾不盡。
向蘆在章府小亭中,賞花彈琴,享受幽靜晚春。
此時,徐敬業在揚州與弟弟、駱賓王等密謀,意圖誅殺武則天,恢複盧陵王李顯的王位。
“將軍,我在長安遇到一位大才,不知將軍想用嗎?”
“誰?駱先生請講。”
“此人叫司馬向蘆,正寄居在章悅家中。”
“好,我命人暗中將其請來。”
駱賓王擺擺手,笑到:“不可,將軍得命人將其綁來,最好把他的妻子一同綁來,再以禮相待。”
徐敬業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道:“就依先生所言。”
苓兒閑來無事,聽園中琴音悠然,便偷壓花枝羞看,見向蘆越發成熟穩重,依舊是風度翩翩。
苓兒鬆開花枝,心情傷感起來,“怎奈這銷魂的花兒不及君,好好的天氣也忽的令我煩心。”
苓兒在餘音中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看著桌上的茶杯,也是不住的歎息。
苓兒的心理已經不奢望向蘆能夠離開雯珺,所謂男兒一妻一妾,享齊人之福。可就算自己答應,雯珺也不會同意的。
大唐自武後臨朝以來,女性開始豪邁奔放,追逐自身幸福也是不再遮遮掩掩。
武後徹底把男人當做玩具,太平公主也是想取得母後歡心而把男人當做工具,離姬則是把向蘆當做了人生歸宿,遠離政治的寄托,這三個女人對司馬向蘆的情感並不是愛,而是政治鬥爭下的一種疏解途徑罷了。
雯珺和苓兒則不同,她們對向蘆極其忠貞,心底是真的愛他的,向蘆是愛雯珺的,對苓兒也是若即若離的感覺。
正是男兒本多情,多情易傷情。苓兒在房中玩弄著茶杯,思考如何做向蘆的妾室。
向蘆則在琴聲中思考著如何為自己的父親洗刷冤屈。
揚州派來的“綁匪”已經開始上路,正日夜兼程來到長安。
雯珺最近把自己關到書房中,思考如何對付太平公主的強烈要求。
“跟她去洛陽,想得美,我才不要。”
雯珺看著桌子上一本本兵書,迷迷糊糊睡著了。
雯珺不敢把真相告訴向蘆,害怕他會代自己去洛陽,如此,真是凶多吉少了。
向蘆來到書房,看到椅子上熟睡的雯珺,便把她抱起來,送她回房中歇息。
苓兒正好出門到園中散心,見向蘆抱雯珺行走,心裏一股子羨慕之情。
“苓兒,你要去哪?”
“我出來走走,雯珺怎麼了?”
“她讀書睡著了。”向蘆笑道。
苓兒低下頭,心想:我也讀書睡著過,怎麼不見你抱我回去,隻給我披了一件外衣,看來,你對我還是普通情意。
“苓兒,你怎麼了?”
苓兒回過神,道:“沒什麼,你快送表妹回去吧!”
向蘆見苓兒端莊秀美的臉上紅暈微微,覺得有些奇怪。
苓兒則心裏羞羞地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