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寓山和水,得同天地悠。春光連草色,秋木入荒丘。
如今又到了初秋時節,這個季節給人的感覺是不同的,有的人感到失落比如雯珺。有的人卻感到收獲比如苓兒。
苓兒自從陪伴向蘆到揚州以來,與其感情日漸親密,大有做個真夫妻之意。
從來北方秋先到,再教江南煙雨愁。
船兒已經過了淮南,即將到達揚州地界,那二人真是長舒了一口氣。
向蘆則思考著脫身之法,其想:徐敬業此次行動必不會成功,我看大概一兩月就被鎮壓下來,到時,我該怎麼辦呢?
苓兒則打扮得豔麗無比,極富少婦的韻味,勾得向蘆不好意思看她。如今旅途寂寞,又是需求旺盛年齡,難免讓向蘆的心有所動搖。
苓兒是鐵了心要在此次揚州之行後做向蘆的妾室,然後再取得和雯珺一樣的地位。
“夫君,不要太過憂愁,來,我給你沏了杯茶,你且舒服下心胸。”
向蘆接過茶杯,飲了起來,道:“苓兒,你真是蕙質蘭心,隻可惜我沒這福分,我相信日後定有一位絕世公子來做你的夫君。”
苓兒心情立刻沉了下來,心想:向蘆如此拒絕我,我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做他的妻子。等回到長安,他和雯珺一離開,我此生就沒機會了。
於是,苓兒笑了笑,心則想:這個秋天我必定是你的人。
苓兒熟讀古書兵法,謀略不熟一般男人。她心想:要想讓向蘆和自己做個真夫妻,必須借助揚州方麵的力量,若是那夥人懷疑我的身份,向蘆仁慈,必然會為了救我和我真的發生關係,到時,以他的性格絕不會拋棄我。
雯珺想著,便決定實施她的計策。
於是,她故意在二人麵前露出些馬腳,“唉,想我怎麼替別人被抓到揚州了呢?”
那二人見雯珺自顧自的歎氣,一人道:“大哥,我們會不會抓錯人了,她不是司馬公子真妻子,司馬公子我們倒打聽清楚,又有駱賓王給的畫像,不會錯,可他的妻子什麼樣我們也不知道啊!”
“是啊,二弟,如果抓錯了,那將軍怪罪下來,你我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唉,大哥,司馬公子人品正直,定不會做苟且之事,如果不是他的夫人,他必不會碰這個女的。”
“你是說你要偷看他們行房,這不太好吧,讓司馬公子知道,那時告我們一狀,我們不被打死也眼睛被挖掉了。”
“唉,大哥,我怎麼會做那種事,我這有包大劑量的五石散,另外還有包解藥,到時我們讓司馬公子服下,如果他和那女的行房,定會毫無問題。如果沒有,他定會來要解藥。那時,我們就將那女的殺了,扔到水中。”
向蘆恰巧在船艙內聽到了他們的話,不過對他們來說,聽不聽到無所謂,反正他們必須在入揚州前將向蘆和苓兒的夫妻身份弄明白。
向蘆聽後急忙回船艙,心想這下壞了,平日裏都偽裝的挺好,怎麼他們起了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