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觀女道長一見司馬向蘆在山下駐足,知道他定是為了兩位夫人而來。
“總領大人,何不上道觀見夫人一麵?”
“有勞道長,我這就去。”
於是,向蘆便進了清溪觀,進了苓兒和霜兒的房間,見苓兒正抱著勿念,教他學說話呢!
“哎!勿念,爹來了。”
向蘆湊過去,不停地逗勿念,小勿念一伸手,調皮打了他一巴掌。
“你看吧!連勿念都不喜歡你了。”霜兒笑道。
向蘆讓霜兒抱勿念離開,霜兒自然知道向蘆的意思,於是,抱著勿念的離開了。
苓兒也明白向蘆的意思,就幫向蘆寬了衣。
兩人忙活完後,向蘆摟著苓兒道:“我已經買下了清溪觀,從此你們姐妹兩個就安心在這住吧!道觀裏的道姑們會負責照顧你們!”
“夫君,你何時能回來啊!”
“我嘛,恐怕回不來了。”
“你說什麼?”苓兒趴在向蘆胸前傷心道。
“狡兔死,走狗烹。我的用處估計還能再撐幾年,到時,要麼會被流放,要麼就身死族滅,所以你們在這裏我也很安心。”
苓兒從小生活在官場,看慣了興衰,便抱住向蘆,不再多說什麼,心裏隻有不住地祈求上天保佑向蘆。
向蘆和苓兒穿好衣服後,便一同去清溪遊玩。
眼見得天朗氣清,山光水色,木橋怪石。
“溪水自來長流,憶往事怎堪回首?”向蘆歎道。
“但看倩影誰留?何處碧水不銷愁。”雯珺見向蘆對自己依依不舍,便勸他道。
“此處清溪佳人在,何能天下映君容。”向蘆仍不願離開苓兒,想勸她隨自己回去。
“君不知妾心意,一朝花落,便是秋風春月難挽留。”苓兒堅決不願跟向蘆回去。
“最教相思藏不住,琴音詩意情悠悠。”向蘆拉著苓兒的手,苓兒則含羞低頭。
秋霜兒抱著勿念,一臉驚詫地看著向蘆和苓兒。
苓兒不好意思,道:“霜兒姐姐,你怎麼了?”
“沒什麼?被你倆酸死了。走吧!勿念,跟四娘去那邊。”
向蘆終於用人話道:“苓兒,你真的不願意回去嗎?我發誓會保護你們娘倆。”
“算了,洛陽城裏爾虞我詐,勾心鬥角,哪有這裏清靜平淡。夫君,我還是和以前一樣,我愛你,我等你,等雯珺、嵇清她們都回到成都來。到那時,我一定帶勿念和霜兒姐姐一同下山。”
向蘆知道自己沒法勸,也不可能逼迫,否則像上次一樣,苓兒會帶著孩子再逃跑,如今在成都,有卓家人照顧,自己頗為放心,況且霜兒也在。日後,或許自己還會回來也說不定。
太陽快落山了,向蘆別了苓兒和霜兒,親了親小勿念,便騎馬而去,準備專心尋找冰蠶產地。
向蘆離開後,霜兒和苓兒也回到了住處,見桌上放著一把古琴,百年梧桐所製,冰蠶絲為弦,上刻祥雲圖案。
苓兒走過去,趴在上麵,什麼話都不想說。
霜兒則靜靜看著,抱小勿念去休息了。
真是:
我本人間風流客,看慣了風林微晃月照後,你也憂憂,我也憂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