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蘆一行人到了壽州地界,在下蔡附近歇腳,秋意更濃,枯葉已經落了一地。

天後衛們也在此安歇,欣賞著湖光山色,雯珺躺在車裏不出來,嵇清跟在向蘆後麵,保護著他。

嵇清不停地用手護著肚子,生怕自己會不小心沒了孩子,離洛陽診斷時已過去近一個月,嵇清對自己也為人母感到喜悅,但又為自己此時的境地十分擔憂。

如嵇清相比,秋霜兒如今在清溪觀養胎,還有苓兒照顧她,小勿念陪伴她。

向蘆見前麵湖水非常清幽,便走了過去,道:“此處湖水甚是清寒。真是,樹隨山起伏,影入湖皆平。“

突然,清澈湖水中,一塊“巨石”站了起來,一把劍衝向蘆刺了過來,原來有水性好者通過一管子呼吸,披著石衣將自己偽裝成石頭,藏於岸邊淺水處。

而四周衝出來許多山賊,皆向天後衛砍殺,雯珺聽聲後嚇得躲車裏不出來。

於是,那邊天後衛和山賊廝殺在了一起。

這邊,嵇清拔出細劍與刺客戰了起來,那刺客果真不是吃幹飯的,向蘆連連躲藏,嵇清拚命保護。

嵇清雖劍術高超,但奈何腹中已有胎兒,隻得與其小心鏖戰。

如此,湖光,劍氣,在寒冷的天氣離交織,眼見的雙方鮮血迸濺,死傷漸多。

嵇清的腹部疼痛,害怕丟掉胎兒,故力不敢使,精妙劍術不敢用,一下子被擊退了幾步。

那刺客見狀,立刻一劍西來,要取向蘆性命,嵇清見狀,連忙跑過去用劍擋住刺客的劍,向蘆隻嚇得目瞪。

嵇清雖擋住,但力不如人,一下子被對方刺了一劍,加上胎氣動,暈在地上。

向蘆大喊:“快來就我們!”

天後衛們與賊匪纏打在一起,無法脫身,哪能去救他。

向蘆嚇得就差褲子尿濕了。

就在這時,“嗖嗖”一連串珍珠射到了那些山賊和刺客身上,一,二,三,“嘭”幾聲巨響,皆爆破胸膛而死。

這時,向蘆見不遠處,一金發碧眼女子,騎著白馬,笑嘻嘻地看著她。

向蘆緊張的心頓時鬆了下來,雯珺也伸出腦袋看看情況。

阿加希騎馬走到向蘆身邊,道:“我救了大人一命哦!“

向蘆拱了拱手,也不想阿加希為什麼會到這,看著暈倒的嵇清,趕快抱她上車,去附近找大夫。

嵇清躺在客棧床上,大夫在一邊把脈。

“怎麼樣,大夫,我夫人傷不要緊吧!”

大夫道:“夫人的劍傷並無大礙,但這一下動了胎氣,幸好胎兒沒事,而且就脈象,很可能是兩個孩子,至於是雙胞胎還是龍鳳胎,老夫就不敢斷言了。”

向蘆一聽,既高興又恨自己,連忙道:“快給老大夫拿五十兩,送老大夫回去。”

老大夫謝過之後,就隨人離開了。

向蘆連忙坐在床邊,握著嵇清的手,等她醒來。

阿加希道:“大人,我可救了不止一個,你必須要感謝我。”

向蘆笑道:“你說,我都依你。”

“好啊!你要答應我三個要求才可報答我。”

“哪三個?你就盡管說吧!”

阿加希俏皮說道:“第一個,我要你陪我玩兒,直到我離開大唐。”

“好!我答應你,陪你玩兒,你想玩什麼就帶你去玩什麼。”

“第二個,我要你在跟我玩期間,不許親近大夫人。”

雯珺本來挺感謝她救了大家,尤其是嵇清,但聽她這麼說,生氣道:“我哪得罪你了?”

“沒得罪,我就是這個要求,大人,你答不答應呢?”

向蘆看了看雯珺,無奈道:“我答應你,你在期間我不親近雯珺。”

“好,第三個,我要做你們家的女主人,直到我離開大唐。”

雯珺一聽,麵對麵,衝阿加希道:“我就知道你此次回來絕對沒有好心思,果然,你是想替代我的位子,好啊!正妻就讓給你當好了。”

向蘆笑道:“雯珺,你幹嘛!阿加希就是個小孩子,愛玩鬧,怎麼會當我妻子,對不起,夫人,得委屈你半年了,就當為了清兒。”

雯珺一聽,頓時衝阿加希嘟了嘟嘴,阿加希則生氣道:“誰是小孩子,都快十八了,你看我的胸都發育的這麼大,就差一個丈夫了,入洞房了。”

說完,阿加希氣衝衝離開了,雯珺心想:果然,又來一個,我得好好對付你。便追阿加希到外麵了。

此時,向蘆哪管這些,他心中最重要的就是還沒醒的嵇清,看著她身上三處傷痕,向蘆攥著嵇清的手,留下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