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待鬼船快回千島海域時,向蘆一行人又來海岸處巡查,雯珺站得離向蘆有三丈遠,估計還在生他揭阿加希麵紗的事情。
向蘆發現海岸邊聚集了大量百姓,都在那衝著東海磕頭。
百姓最前方站著一個老道,神神叨叨,口中念念有詞。突然,他大喊道:“有請太上老君,急急如令令。”然後,燒了些黃紙,用木劍指向海麵,然後做牛鬼蛇神般地亂舞。
弄完後,老道收功,衝百姓們道:“不用擔心了,我已經告訴了各路神仙,隻要你們白天到海裏捕魚就沒事,但晚上千萬不可以,甚至連海邊都不要靠近。”
百姓紛紛跪下,道:“謝謝法師!”
向蘆心想:你也真會騙人,鬼船晚上才經過這片海域,當然白天沒事了。
“妖怪啊!”海麵上仍在打漁的漁民大喊起來,“鬼船來了,快回去。”
向蘆一看鬼船正快速地向南直行,漁民們連忙開船向岸邊奔來。
此時正值黃昏了,向蘆隱約發現船上綠光若隱若現起來,不由地心裏似乎明白點什麼。
到岸的漁民氣喘籲籲,害怕道:“那鬼船有巨獸做開路先鋒,幸虧我們逃得快。”
老道得意說:“叫你們天稍微黑就要回岸邊,天上神仙隻保佑你們白天無事。”
雯珺則看老道不爽,懟道:“白天鬼船又不在這海域,神仙都用不著保佑,神仙可真會挑時候啊!”
百姓們聽漁民說完,也議論開了,道:“既然神仙不保佑,那麼以後,我們隻白天打漁,不天黑就回來,以免得罪了鬼怪大人。”
“是啊!要不開路先鋒非把我們都殺了。”
“是是是,以後我們隻白天打漁,晚上連海邊都不來了。”
“咱們算好的了,自從上個月鬼船出現,北邊的那些沿海地區,白天鬼船才經過,他們也害怕,隻得晚上打漁,來躲避鬼船了。聽他們說,好像也遇到我們剛見的開路先鋒,船差點被頂翻了,幸虧逃的及時才保住了命。”
向蘆聽了眾人的議論,更覺得懷疑,道:“借問,那開路先鋒什麼模樣?”
“沒見過,水麵下黑黑一大片,足有二三十米長,力大無比,都能把海水推開似的。”
向蘆聽完後,若有所思,但不動聲色。
回到府衙,向蘆便入了書房,翻看過往古書記載,突然,他有了些眉目。
“沒事弄這出幹什麼?是不是一清道會做的,做這個又有什麼用呢?”向蘆自言自語道。
阿加希進了書房,偷偷走到向蘆背後,對著出神的向蘆,道:“大人,你在想什麼呢?想什麼時候娶我嗎?”
向蘆被嚇了一跳,道:“進屋要敲門,另外,我不會娶你的,我已經有四位夫人了。”
“啊!你還有兩個,在哪啊?難怪嵇清是三夫人。”
“所以,你就不要再添亂了?以後你會遇到自己的夫君的。”
“你們大唐人真是,怎麼能娶那麼多,我們那裏隻是找情人吧了!”
“情人還不如娶回家呢!”
“氣死了,本以為排第三,現在要第五了,一個月能輪到我幾回啊!”阿加希生氣道。
“我又沒說要娶你!你趕快回去睡吧!”
“我不睡,你那麼寂寞,我陪你了。就算不陪你睡覺,也陪你調查鬼船啊!”
“不用了,鬼船乃神怪之物,豈能是我敢冒犯的。明天我便下令,通知所有鬼船所經的沿海地區,把握好鬼船經過時辰,避開它才能讓百姓出海打漁。”
阿加希一聽,見向蘆如此膽小,道:“真不明白,你這個人除了長得好,又狠毒,又膽小,怎麼還那麼多女人愛上你,嫁給你。”
向蘆則笑著不語,看著古書上的一張海獸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