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七
東籬心裏道,你們愛怎樣就怎樣吧。我先看看女媧娘娘神器銷香爐所煉化之物的威力......
她掏出一塊手帕包住自己的右手,隔著厚厚的手帕仔細的查看無風的傷勢,心裏邊看邊默默嘀咕著,墨風啊,墨風,你可真是活該,你說我救還是不救你呢?救你吧,我憑什麼,不救你吧,可憐的小七就要哭死了。你說你哪輩子修來的福分?天界上那麼多的仙女眾星捧月的追逐你,你都不屑一顧,現在小七也要遭這個罪,真是,真是你命裏桃花萬朵開,卻守一枝梨花帶雨......
“東籬姐姐,可否?”玄七緊張的問道,因為她看到東籬的眉頭越皺越蹙,麵色也愈發的難辦的樣子,不由得擔心起來。
“換骨可行。”東籬瞅她一眼,不自覺的搖了搖頭,心歎道,傻孩子。
“有什麼難處麼?”
“沒,沒啥,這點兒小事,勞煩不著老頭,我就能給換了。隻是用什麼木頭呢?還有他這個血也好生奇怪的。”
“用同我一樣的上古陰沉木不行麼?還有他的血怎麼奇怪了?”
“上古陰沉木啊?這一時半會也確實找不到比這更好的選擇了,還有,他的血和你幾乎是一樣的。”
“這怎麼可能?”玄七驚呼一聲,上前查看,她從來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可他喂了我三年的血啊,難道說,是我把他的血給喝光了?
“所以,上古陰沉木和血缺一不可。”
“好,這些我來找。”
“小七,你的血本就不多,你若換給他,”東籬不忍說出口,略微沉吟一番,歎了口氣,“你懂得。”
病榻之上,無風呻吟道:“血,給我血。”
大家還未反應過來,玄七已一把碎星劍在手割破了自己的手腕,那紅紅的血絲楞是一滴血也擠不出來。玄七用盡全力打在自己左臂上,卻才擠出那麼一滴米粒一般大小的小血珠,還未送到無風的口中,吧唧一下不慎滴落在他搭在胸前的那段焦骨上。
哐當一聲,碎星劍落地,眾人瞧去,玄七痛苦的小臉扭作一團,捂住自己的右手臂,東籬緊張的詢問著,可玄七痛的連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隻覺得自己的整個右手臂似沒有了一般,麻木著鑽心的疼痛。
東籬扯過她的手臂,擼起血紅的衣袖,赫然呆住,驚恐的瞪大了眼睛,“這不是他身上的炭焦傷麼!”說著似是恍然大悟般,忙轉回頭查看無風的手臂,果然在那滴米粒一樣的血珠上,無風的血肉鮮活的似塊剛宰殺好的切出的一條肉絲,卻並不沾染半絲血液。
“這,這是怎麼回事?”東籬難以置信的結結巴巴道,不可思議的搖著頭。玄七這樣的舉動到讓她意外的想起十多年前惡仙困獄,小魚兒與玉麵王最後道別的那一晚。也如這般一樣不可思議,她問過老頭,滿六界中亦有他老頭不甚明白的事。
琳琅苑主手拈著一個瓷白的小酒盅,湊過來瞧了一眼,道:“果然還是宿血管用,這麼快就覺醒了。”
“你知道?!”玄七猛的回轉過頭,琳琅苑主知道的事,是她本來就知道呢?還是風說與她的?
“話說,上聖要怎麼個救法啊?”也念信使被她們你一句我一句的繞的頭暈,不就是血麼?他有的是,盡管用,但瞅了一眼床榻上白淨的上聖,怎麼都覺得自己的一身黑血光是想想就覺得玷汙了他覺得這個世上最完美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