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七
玄七猝不及防,銘玉道尊不是她殺的,為何大家都不相信她呢?磨青天師這一劍真是毫無半點師徒情分了,在他投擲的那一瞬,劍離手便直到玄七的身旁,正中心髒而來......
連也念信使都沒反應過來,一把玄鐵魔爺扇穩穩的握在手裏,傻愣著。玄七亦驚恐的望著那劍差不多得有一拳的距離就刺進她的胸腔了,可她就是渾身的力氣也使不出來,任憑自己像被釘在石柱上一般動彈不得,如是便是磨青天師的禁囚之術——鎖身一刺。
鶴唳一聲,震響九霄。血珠仙馱著玄七,血色的飛羽一扇霎時狂風大作,直吹的眾人望不清那方發生了何事。待到風息殘葉落罷時,眾人已不見玄七一行人的蹤影。
隻聽殿裏傳來喀嚓木頭斷裂的聲響,是也念信使一把魔爺扇斬斷了房梁。玄七見狀大呼一聲:“不可。”
話音未落,雲霄大殿頃刻間顫了三顫,可也念信使馱著那奇重無比的上古陰沉木一腿單膝跪坐在大殿上。
她隻取上古陰沉木一丈便足夠用,這也念信使是覺得他們結下的梁子還不夠多麼?要把整個雲霄大殿都給拆了?玄七跳下血珠仙的後背,自布囊中喚出碎星劍,小小的身姿曼妙著舞動著劍法,一整個上古陰沉木她隻取了足夠用的一丈餘長,剩下的,便手出一掌直擊在半空......
“孽障,你何時有這般歹毒的心思,要毀了雲霄大殿麼?”磨青天師、越靈天師、九大教靈一齊湧入大殿之上,他們眼見為實的確實是玄七拆了雲霄大殿上上古的房梁木。
“我,我隻取一小截用。”玄七還在辯解著,上古陰沉木重如泰山傾力,她托住那截殘木的手直打顫,白皙額頭上青筋突兀,她是在用盡全力。
“執迷不悟,今日,我們就要依門規懲處你,孽障,受死吧。”磨青天師在前率眾刺了過去,九大教靈也紛紛擺開了陣仗不留一絲情麵招招要命的往玄七撲來。
玄七還未喚出也念信使的名字,但見也念信使站在玄七的身下,一把魔爺扇在手,朝著眾人狂扇了幾下,算是騰出一丁點搬救兵的時間,隻見他烏黑的嘴唇口吐著眾人聽不懂的秘語,手中法印結的快速令人眼花繚亂,眾人再圍上來時,他大喝一聲,一團黑煙乍起迅速擴散開來將整個雲霄大殿彌漫在一股暗邪的氛圍中......
玄七也被這種暗邪的詭異所迷惑,靜靜的望著大殿下的異動,黑煙還未散去之時,她驚訝的一雙手差點兒將那段殘木摔在了大殿上,黑壓壓的顏色深淺不一的魔在煙霧中閃現,他們瞪著血紅的眼珠緊緊盯著眾人,不停的攪動著黑泥鰍一樣的舌頭似是要大大美餐一頓的悸動感令人萬般惡心......
玄七當下被這群魔顫的魂不附體,如果她有靈魂的話。眾魔之中也不知是誰先手刃了一個太清門人,隻聽一聲慘叫,群魔出動如狼似虎般朝太清眾人而去,玄七在上急的大呼,“不許傷害太清山任何一個人,不許傷害師父,不許。”可又有誰能聽她的呢?也念信使這次放出來的可是餓極了的十級惡魔,畢竟他們要對抗的可是太清山的兩大天師九大教靈,區區平常的魔是無法與他們拚搏的,見了大師級別的厲害人物隻能說是給他們熱劍還差不多,所以他這次自認凶險才放出了最惡最毒且不聽管束的十級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