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柒點頭,這就是那個給他指路的樵夫,他還記得。
“其實慕安堂的老掌櫃,是我三叔的連襟。他說你是山族,買了不少傷藥,我就什麼都明白啦。你們族裏製藥技術高超,既然連小娘子你都擅長尋摸草藥,那為何要去藥堂拿藥?”
李大牛一副我已經看穿了你不用瞞我的表情。
“對啊,為什麼?”季柒聽得一愣一愣的,他沒有想到,這些村民們和柰州百姓關係如此親近,有點風吹草動就互通有無。
“那自然是你們山族長輩不願意救他,逼得你親自采山參賣得錢財度日。好端端的,為什麼不救?”
李大牛歎了口氣,同情的看著季柒。
沈離憾轉過頭去,已經猜到李大牛的想法了,她忍俊不禁。
“是啊,為什麼不救?”
季柒反應也不慢,他大致猜到李大牛怎麼想的了。眼珠一轉,幹脆決定將計就計。
沈離憾眼下危機重重,身份不便暴露,但也不能為了現在不暴露身份而恢複女裝。
畢竟暴露女兒身會在將來給她造成致命的傷害。
至於他,是男是女其實也沒有區別,不如幹脆認下這些猜測。
“族老太過分了,我就瞧上他好,憑什麼不讓我嫁,還要打傷他。”
季柒作難過狀。
沈離憾一聽,就知道季柒做什麼樣的打算。
她又無奈又好笑,還有幾分感動。
他口口聲聲不能接受她,怨她愛他的臉勝過愛他。
但是隻要她有一點危險,就願意挺身而出替她解決隱患,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利益。
這樣的人,讓她怎麼能放手?
“是啊,不許你們在一起也就罷了,咋能打人呢,難怪你們要私奔。你別怕,我九叔給你們同族做過不少路引,以後就安心在柰州呆著吧。我們柰州山好水好人更好。”
李大牛仗義的一拍胸脯,說得好生大氣。
季柒還在擱那兒跟李大牛鬼扯,企圖引導李大牛自己腦補出更多可信的細節。
沈離憾嘴角噙笑,轉身走向李裏甲,做了個長揖。
“李大叔見笑了,阿季生性活潑,著實讓人不忍壓抑她性情。小子姓葉,單名一個壑字。我夫妻實在沒有利用李大哥的意思,真是恰巧碰上了。”
李裏甲又冷哼一聲,懶得看自家蠢侄兒,隻把沈離憾再一端詳,心裏暗暗可惜,多俊的小夥子啊!怎麼早早就成親了,家裏三丫還沒許人家,早知道山族有這麼俊俏的小夥,就該拉下臉問問人的。
沈離憾倒是誤會了李裏甲沉著臉的原因。她以為李裏甲疼惜自家子侄,怕他被外人欺瞞。
不料李裏甲根本就沒想到這茬。
沈離憾掏出錢袋,“我們也是按規矩辦事,麻煩李大叔了。”
李裏甲收錢收得利索,也沒管多少,他還在停留在好小夥都是別人家的遺憾上。
沈離憾以為自己的解釋起到了作用,雙方腦回路完全對不上的情況下,奇異的達成了一致。
於是乎,葉家小郎君和他娘子葉季氏,就像一滴水,悄悄地融入了柰州。
季柒點頭,這就是那個給他指路的樵夫,他還記得。
“其實慕安堂的老掌櫃,是我三叔的連襟。他說你是山族,買了不少傷藥,我就什麼都明白啦。你們族裏製藥技術高超,既然連小娘子你都擅長尋摸草藥,那為何要去藥堂拿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