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秦知府是管不了她了,又有葉大哥這樣的後台,有什麼是她做不了的呢,隻是,貿然用她,確實是有風險,她著實不想讓葉大哥為難。
“你不用多想,我想用你,秦洲不敢有意見。不管我是什麼身份,就算能管他還管不過來呢,你怎麼樣,他已經管不著了。”沈離憾輕描淡寫的一提就過。
季柒不忍直視,“秦朵你別聽她的,秦知府是你的父親,怎麼會不管你,他和秦棣得招待來查探的欽差,也得給之前的事掃掃尾。一時間沒顧上這邊也是正常的。況且,你母親不是也在這邊嗎?”
秦朵哭笑不得,她知道季柒會錯了意,也不解釋,隻想著做好葉大哥安排給她的事,也算是報答葉大哥的知遇之恩了。“柰州地處偏遠,多是軍戶家眷,兵丁衛士多在安定城護衛,所以柰州的農耕產業不發達,相對應的,布匹紡織倒是勉強夠用,但織繡產業就很是平平,以柰州內城為例,米店糧商的數量足足是絲紡繡樓的五倍有餘。”秦朵抬頭,看見沈離憾鼓勵朝她鼓勵的點點頭,才接著往下說:“柰州的女人多,要是絲織業能發展起來,想必柰州的富庶和發展指日可待。”
沈離憾下頜輕點,提點秦朵道:“想法不錯,但我問你,柰州地處北方,北方絲織農桑不如江浙一帶發達,布匹麻線倒也罷了,絲帛錦緞繡線這些從南地運來,成本你算過嗎?路耗你想過嗎?這些損耗加起來,你在柰州這裏即使能夠成事,又能比現有的這些商鋪強在哪裏?如今的這些繡樓線坊數量不足,基本能滿足柰州百姓的需求,你貿然開設新的繡樓絲紡,論價格,你不能壓上一頭,拚產量,你需得細細籌算,論質量,別人家的繡樓稱雄多年,即使再價高物不美,也遠比你這初來乍到的讓人信任。至於你原本想的那條路,行不通。”沈離憾先表揚了秦朵的設想,又點出她的不足。
秦朵產歎一聲,這些她也想過,之所以覷見商機卻一直沒有成行,就是她知道自己的方法不對。“我原本是想接著秦知府的官聲,暗暗放出風聲,說是知府家的女眷,想要事蠶桑而想出的路子,也不直接走秦家的路子,避免被人說是與民爭利。”她知道此路不通,也不氣餒,隻抬眼看沈離憾,想從信服的葉大哥那裏求個萬全之策。
“你心裏在不平,”沈離憾隔空點了點秦朵,“你這想的其實有點歪,秦知府願意讓秦棣用秦家聲名扯大旗,是因為那是以前就有的做熟了做慣了的店鋪,你是想新開,這兩者還是有些區別的。秦知府根本都還沒想到偏心與否的那一步,最起碼在這件事上,他是沒想到的。”
秦朵一笑,”多謝葉大哥開解,秦知府怎麼想,我實在是不想多關注了,我現在隻想知道,葉大哥您有什麼萬全之策教我?”
沈離憾好笑,“你這小丫頭,這下可看走眼了,你想要的萬全之策,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如今秦知府是管不了她了,又有葉大哥這樣的後台,有什麼是她做不了的呢,隻是,貿然用她,確實是有風險,她著實不想讓葉大哥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