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王妃早就知道自己的女兒是個什麼德行,放棄從她那裏獲得幫助,開門見山地問:“王爺久在苦寒之地,靜安公主和宮裏的太妃娘娘都很是擔憂,不日該是旗開之宴,屆時大家娘子氏族貴女雲集,王爺可有什麼需要叮囑從母的?”
純王妃的目光灼灼,像是尋求救命稻草一般。
沈離憾一怔,“叔母這是怎麼了?可是皇姐拜托了您什麼?”
純王妃光棍地點點頭,她不管寧王和靜安公主再加上靖帝之間有什麼盤算,隻求不要稀裏糊塗地被套進去這一團亂麻裏。
沈離憾忍俊不禁,看來這是沈遠遺的第一步,這可真是身體力行地要為季柒添堵了,可見她有多不喜歡季柒了。“叔母不必多想,這是皇姐不滿意侄兒的自作主張罷了。侄兒在柰州蒙一小娘子相救,後侄兒昏迷良久,也是這位小娘子悉心照料不離不棄,侄兒雖動彈不得臥病在床睜不開眼,但也有意識,早就發誓要真心待她,許以王妃尊位,幸而上天垂憐居然還有醒來的一天,如此深情厚誼怎能相負?”
沈離憾不愧是講故事的一把好手,端看純王妃和歡樂郡主感動不已的表情,就知道她這番剖白很成功。
“什麼相負?”季柒來得稍微晚了點兒,沈離憾的傾情告白隻聽了個尾巴。
眼看著話題的另外一個主人公登場了,沈離憾迸發的表演欲就上來了,她拉過季柒的手,深情如許,“容我向叔母和妹妹介紹,這便是與我不離不棄生死相依的季柒季小娘子了。阿柒,這兩位是純王妃和歡樂郡主。”
季柒嘴角抽抽,早知道都是女子他就不來了,不過來都來了,他也打起精神,微微一笑,做足了柔弱山女的姿態。
歡樂郡主又一次癡了,這個姐姐又高又瘦,容貌精致到無一絲瑕疵,美的簡直自帶柔光。可真好看啊!
沈離憾還在坐實自己寵妻如命的人設,“晚間風大,天兒黑得早,這會兒日頭足,你貪涼不披外衣,等會兒著涼了可怎麼辦?”
季柒牙酸極了,也隻能跟著往下演,“還說我,這麼大的風頭,你都不絞幹了濕發就出門。”
純王妃顯然是被這倆人的狗糧撐著了,一臉麻木地問:“王爺,這,公主所托,叔母該怎生是好?”
沈離憾微笑,純王妃哪個都不敢惹,會跑來向她問計,沈遠遺肯定早就知道,不過是為了提前向她和季柒表明態度,劃下道來。
她和季柒萬萬不會因為這點兒小事就發生口角,沈遠遺的這點兒盤算看來是要落空了。純王妃既然剛出靜安公主府就來了寧王府,她不妨也投桃報李,給純王妃指條明路。“叔母不必擔憂,人選您看著邀請,不礙事的,不過是場普通的宴席,擇日不如撞日,侄兒便在這場宴席上,將阿柒未來寧王妃的身份公之於眾,日後交際往來,叔母還請多費費心,畢竟阿柒的忠義誠懇,善良美好,是皇兄也讚不絕口的。”
純王妃早就知道自己的女兒是個什麼德行,放棄從她那裏獲得幫助,開門見山地問:“王爺久在苦寒之地,靜安公主和宮裏的太妃娘娘都很是擔憂,不日該是旗開之宴,屆時大家娘子氏族貴女雲集,王爺可有什麼需要叮囑從母的?”